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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在这儿待多久啊?”凌好躺在梦幻般的公主床上,翘着小肉腿,
“不可以确定,请尽快刷男主好感度。”声音刻板机械一点儿情感都没有,凌好瞬间失去了扯闲嗑的欲望,
半响,她才出声,
“所以,我后来是怎么落魄成那样的?”
“破产,父母车祸身亡,此身份并非主线,回去后会安排妥善,请不要瞎操心。”
“那今晚男主会不会受虐呀?”她跑到窗前,窗外月亮正圆,柔和的光披在树的枝桠上,树的后是别墅楼顶的一个小尖尖,那是井聿家。
“不知道,一般来讲只有对男主影响极大的转折点才会通知你。”
“不行,我要去看看。”井聿的养父这个人实在古怪,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换了全黑的休闲服,踩着运动鞋,宋小胖避过父母溜出了家门,
绕着井聿家转了好几圈,才在很不起眼的小旮旯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狗洞,试着挖了挖,下面的土有些松动。
“卧槽,这土味儿太怪了,像什么东西腐烂了。”
凌好爬进井聿家的后院,扶着墙干呕,
她虽然微胖,但个子矮,被树遮挡着也看不到,她折了根树杈在地上扒拉两下,这里的土和别的地方都不太一样,草长得格外茂盛,
“三儿。”凌好面色逐渐凝重,脸双下巴都因为紧张而缩起,
“你说如果幼年的宋凌好死了怎么办?”
“换个身体或者任务失败。”
她已经将脚下的土地挖出了一个深而小的坑,树杈深深地往里插,在向上挑起,是沾满灰尘与黑色污渍的一块衣料。
没挖下深挖,重新把土填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据说,在井聿之前,井岑深还领养过一个女孩儿?哮喘死的?”
“剧情里是这样的。”
凌好将土踩实,眉头紧皱,养女的尸体埋在自家后院,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猫着腰靠近别墅楼,里面亮着灯,还有电视放映的声音,她探头往窗子里看了一眼,拉着窗帘还有防盗设施做遮挡,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卡。”门突然开了,
凌好吓得缩成一团紧贴在墙上,是井岑深的妻子李琳,踩着拖鞋出来,走向酒窖,穿着白色的睡裙,脸色苍白,从远处看上去,更像是黑夜中飘荡的女鬼,
“行尸走肉一般的女人。”凌好哆嗦一下,
趁着她下酒窖的间隙,跺跺脚,抖干净土,溜进了房内,客厅放着电视,却空无一人,惨白的光打在光亮的地板上,倒映出她的胖脸,别墅的设施和她家相同,踮着脚去了二楼,
“臭小子!今天白叔叔叫你为什么不应?!他可是我重要的客户,你要是敢把我的项目搞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啪!”
还没上去,就听到井岑深嘶哑的吼声,紧接着就是皮带与肉体相碰的啪啪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凌好被吓得一个激灵,脚步一滑,差点儿从楼梯上滑下来,
二楼和一楼完全是两个反差,一片漆黑,只有最里面的小屋虚掩的门里散发出一点儿的光亮,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怎么不说话?给老子吱个声!”
“草!小兔崽子!让你瞪老子!”
“啪!”
一声接一声,无比的狠戾,
到现在为止,她只听见了男人粗粝的声音还有打人的声响,男孩儿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凌好一点点往那儿挪,紧咬下唇,
“就这种打法,说井聿被打死了我都信。”
单只眼睛从门缝往里看,
井岑深换了各自的居家服,还戴着无框眼镜,人模狗样,
像是打累了,坐在椅子上灌了口酒,
房间里设施简单,一张椅子,一个书桌,小床,还有
躺在地板上,脸色几乎与瓷砖混为一体的井聿,就穿着白天那身衣服,挂着可爱笑脸的T恤已经破了,嘴歪眼斜,看上去十分可怖扭曲,他□□出的皮肤都是红色的血痕,不断往外渗出血迹。
背对着凌好躺着,奄奄一息,只有嗓子里发出的细微□□声才感受得到他还活着。
她紧捂住嘴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井岑深倒到酒瓶,已经空了,他烦躁地揉揉头发,赤脚向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