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姑做完一一套,自己脸上都有了些薄汗。
“严不严重?”陈郄在旁边问。
陈九姑摇头,“还行,就是断了骨,之后别动就能长好。”
再看刘喜玉一眼,陈九姑觉得也不是一无是处,就道:“要不放心,等回去了再找好郎中来看一看,不合适打断了再接一次就成。”
只这么一说就让陈郄眼皮跳了跳,忙道:“我还不信姐姐的手艺?”
陈九姑起身去洗手,“也谈不上什么手艺,以前村里总得有两个会的人才行。”
陈郄又看了眼刘喜玉手臂上的咬痕,道:“倒是对自己狠,跟狗咬的一样。”
陈九姑在旁边说陈郄,“小公爷已经不容易了,可别在这说风凉话。”
陈郄哼哼了两声,才对陈九姑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狼腿,“他打回来的,姐姐你趁热吃几口。”
陈九姑没去拿肉,而是跟陈郄道:“亏得你们都没事儿。”
想她往山下爬的时候,不怕自己不小心掉下来,就只怕真到了下面也没用,人出了事。
陈郄嘻嘻笑,“哪那么容易出事。”
陈九姑点了点头,身上没担子压着了,也就松快起来,拿起旁边的肉看了看,又重新架在火上打算烤。
一看就知道是没烤好,刘喜玉端着脸在那看着,也没半点不好意思,脸上的神色也从苍白开始恢复血气。
陈九姑烤好了,再问陈郄他们要不要见两边都摇头,这才用刀子削成一片一片的吃,那刀工都让陈郄看得眼都不眨,生怕挑着肉片的刀尖割了人嘴。
一顿饭吃饱,陈九姑才跟陈郄说道马车翻的事情,“有人在路边动了手脚,除了大巫,我猜不到别的谁。”
陈郄想了想,看了眼刘喜玉,“是冲着小公爷去的。”
“这话怎么说?”陈九姑不解。
陈郄道:“我这人胆子一向是小,就是那路能通过一辆马车,最后还是会下来自己走。”
她是小心习惯了的人,在这些方面,不愿意冒半点风险。
说得明白一点就是,要不是刘喜玉找陈郄说话,陈郄早下了马车,马车就算是路过那个地方会出事,他们两人也不会有问题。
再者来说,少了两个人重量的马车,不一定会掉下来,而刘喜玉的马车是所有马车里最结实也是最重的一架,也只有刘喜玉会选择一直坐在马车里。
对方想要对付的是谁,其实一目了然。
要出手的是大巫,大巫图的是什么,陈郄看了刘喜玉一眼,也算是她倒霉被带累了。
陈九姑说了怀疑大巫之后,就不再提这事,毕竟陈郄要有想说的也不瞒着人,不想说的大概就是说不得的。
陈郄又开始问陈九姑他们掉下崖之后的事情来,“也不知道表妹是不是被吓着了。”
毕竟之前那一声尖叫听得让人心颤,又是胆子最小的一个,陈郄这会儿就又开始操心了。
陈九姑对傅家表妹的反应也有些感慨,“可不是,都差点哭昏过去,一眨眼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掉下来。”
后面的三十多人在天黑之前都聚集在了一起,陈郄把狼的事情也说了,“不知道狼窝在哪,但昨天夜里只看见这一只,今天小公爷遇见的也只有一只,想来离得应该也有些远。”
也就是夜里守夜的人要警醒着,陈九姑道:“来了正好,刚好弄来当干粮了。”
他们身上带着的也不过一两日的干粮,此时早就没了,但要从这里出去,少不得就要好几日,在这里就得把储备粮准备好。
陈郄听了点头,这三十多人都是精锐,想来跟狼群相斗是不难的。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在两天一夜未眠之后,陈郄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旁边刘喜玉忙伸头看了看,陈九姑伸手摸了摸陈郄的鼻息,才对人道:“小公爷不用担心,只是睡了过去。”
刘喜玉点头,也不说话。
陈九姑总得把人给安排了,就道:“待会儿只有委屈小公爷将就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就往外走。”
刘喜玉听了皱眉,“陈郄伤在脊背,需有平坦的木板安置方妥当。”
陈九姑道:“此事小公爷也不用担心,明日一早我等就去准备。”
而被怀疑的大巫,此时早已走过一重大山,即将到达下一个大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