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
她一直以为,铭凌之所以从不碰她,是因为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不知其中甜美,故而不解风情。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机会,可他到底在府中的时间少,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就像昨夜一般,伺候完霍天心,再去他房里时,他已经睡下了。
所以柔儿并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毕竟,府中那么多女人,他也不曾召唤过谁去侍寝。
她一直觉得,铭凌对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起码她是唯一一个被他从府里带到这私宅的女子。
却不想,他不碰她,还有这番缘由在。
柔儿仓皇不已,若是这样,只怕他终其一生,都不会碰她了。
世上又不是没别的女子了,他又怎会要一个曾与其贴身侍卫有过牵扯的女人?
难到她之前的付出,都白费了吗?赔上一个疼爱她的男子,赔上那么多银子,换来的只是在铭凌身边做一辈子的丫头?
不,她不甘心!
柔儿怨愤的抬起头,桃花般的眼里射出一抹恨意:“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
到了现在,她还觉得是他挡了她的路?
他当初怎么会倾心于这样一个女子?
阿翔失望不已,自嘲一笑:“需要我说吗?我是爷的贴身侍卫,需寸步不离守卫在侧。你以为没有爷的默许,我当初是如何有那么多时间去看你的?”
难道他还会分身术不成?
最后一丝血色自柔儿脸上褪去,原来铭凌那么早以前就知道她与阿翔的事情了,难为她还傻傻的不知情,一个劲的往前冲,就想利用自己的好姿色,谋得不一样的前程。
却是她大意了啊!
平心而论,若不与铭凌相比,阿翔也是极好的。
虽外表不若铭凌俊郎,可也算得上一表人才,跟在皇子身边,深得信任,身份自然不会差。
更重要的是,他爱重她啊。
她当初是吃了药,竟然放着这么好的男子不要,妄图一步登天?
柔儿后悔了,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机,到最后人财两空,她懊恼得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
看着她这个样子,阿翔并没有觉得多开心,反到唏嘘不已。
如果早知道有这个结果,她当初应当不会那样冲动,会好好的留在他身边吧。
或许过两年,他们就会成亲,有自己的孩子,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
那曾是他也祈望的生活,却被她亲手打破。
可是说真的,他知道了如今的结局,即便回到过去,他也不会再掏心挖肺的待她了。
因为,不值得。
不愿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说这么多,已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仁至义尽。
无视她的茫然和落魄,阿翔转身便走。方走出两步,袖子便被拉住。一只柔软的小手攀沿而上,钻进他的手掌中。
“阿翔,我错了。”柔儿留着泪,怯怯哀求:“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阿翔身子一僵,停下脚步。
这双手,他再熟悉不过。曾经,他曾那样细心呵护这一双手,求了铭凌要来宫中特制的手脂,却还是抵不过她在洗衣房的幸苦劳作,柔软的手指上全是翻起的皱皮。
如今,她的手比过去柔滑了许多,软若无骨,手心里的薄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无比的嫩滑。
可是,他却再也不想牵这双手了。
微微用力,便将她推之一旁:“我已有了婚约,还请自重。”
单纯娇憨的絮儿,可比心机深沉的她可爱的多。
如果她不是知道铭凌那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会回来找他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既然她这般爱慕虚荣,哪日寻得了机会,还不是一样择木而栖。
他爱重她的时候,她不珍惜。如今想要回头,却是不可能了。
柔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你有婚约了?不,不可能!你明明在意的人是我,怎会与其他人有婚约?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何须骗你。”阿翔只是淡淡的看她一样:“莫不是你以为世上所有女子都与你一样,妄想飞上枝头吗?”
以絮儿那样的性子,便是真有这个机会,她也不会想着要去把握吧。
毕竟在她心里,心心念念都只有伺候小姐,压根儿就没为自己的婚事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