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把玩的白色的玉笛朝他的肩膀敲去,表情带着紧张,但转念一想,又变成了得意:“木已成舟,现在就想后悔了?
要怪,就怪当初你就别色心不改啊!”
她可是没傻到用自己神仙的本身去随便跟人发生关系,即便是跟无妄海的霓凰女王一样,这家伙因为在凡间历劫时,她负了他,为了报复他把她给强了。
但是那样的话,他做什么还要把他许多贴身的东西都留给她?
就像那六界都绝无仅有的自带冷藏功能的白色储存包,就像她手中正把玩的这只白玉笛。
黎子白从自己袖口滑出一柄玉箫,也学着她的样子把玩着,这玉箫跟玉笛本就是一对。
她是有话直说,从不做亏心事,也从不担心会遭受什么报应,可是他不敢。
当年的很多细节,景禾也不跟他说清楚,只是讲个大概,那十多年里他算计的深沉,一些感情是真是假,局外人也不是能看的很透。
而且算计他的人,也特别多,真相与假象各种交织,但是有一点,他们在一起时候的感情,肯定是真的。
用他手中的白玉萧,去碰她手中正在把玩着的那只玉笛,黎子白:“其实,日后孩子跟谁姓,我无所谓,那孩子姓慕也好,姓黎也好,但是一定是我们的孩子。”
就是说,那未来中原的皇帝,一定是他们在那一世历劫时候的孩子,唇角还勾着笑,很是明朗,跟他的那句话一样,他是真的不在意,只要两人感情和睦,孩子跟谁姓无所谓。
但是真的无所谓吗?
在人间,这孩子的姓氏是个大问题,哪怕是两家人的共同后代,但跟谁姓,就相当于日后就是哪家人,而且尤其是男孩子,哪有跟女子姓的?
便各种疑心:“当真不介意?”
黎子白略感无奈道:“如果我能选择的话,自然是得我姓,可若是不能选择呢?
我们那一世历劫匆忙,只活到了二十多岁,那孩子丢了,被司命神君在人间的身份慕博捡到,并悉心培养,带着慕家剩余的势力,一步步卷土重来,夺回了属于他的天下。
但是他宁愿姓慕,也不姓黎,我亏欠那孩子的,所以,我也尊重他的选择。”
话语说到最后,很是深沉。
他是想好好说的,用最轻松的语气,可偏偏这件事根本就不深沉。也想过不告诉她,但是现在不说的话,日后再说,恐怕更难。
能插进第三者的爱情,那都不叫爱。
可是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在有了孩子之后,永远都是以孩子为重。
因为十月怀胎的辛苦,因为那是两个人的结合,而且是一个新的生命,由两个人共同缔造的。
听完那句话后,薄靖萱手下把玩玉笛的动作突然沉重了起来,但毕竟是没有记忆的,所以感触也就没那么深。
她是个大度的人,乐活派的那种,唇角突然勾了起来,咧开嘴角笑着:“或者我们这次穿越过来,就是要让我们弥补他一个亏欠呢?”
穿越到,他们历劫时候的这一世,虽然历史关于他们的这一条线不能改变,但是在这一世他们亏欠的人,还是能一一都拟补回去。那个孩子,也一样。
黎子白往她身边又靠近一步,掰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远远看着,一身穿白衣的男子,胸口环抱着一个灰白色衣衫,素净书生装扮的女孩。
那女孩模样很俏,女扮男装往往都是一眼就能看穿的,除非,束胸,外加是脸上再动点手脚。
但若是什么都不动的话,那就是一些江湖女侠或者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门游玩,好方便自在的。
女装大多以裙装为主,所以穿书生的衣裳,会比较便利,而且灰白色不易沾灰。
黎子白将她往胸口摁的又紧一点,他们自穿越到这里后,虽然不是从头开始相恋的那种。所谓感情,也只是觉得两人有过一世情缘,而且还修成了正果,手上断掉的姻缘红线,以及还有一根未断掉的那根姻缘红线。
都在表明着,他们曾经真爱过,所以自然而然,就把这一段感情当作了一份责任。
就好像一种无形的命令,两人一定要在一起。
初时彼此对对方还都有些怀疑,就像你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您已经娶妻生子了一样。是有些怀疑,但是事实是真的。
不管这爱与不爱,在最开始都会觉得自己是爱的,但是直到今日,他才真正的觉得,他们是彼此最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