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然已经知道造纸术,还是舍近求远的来找自己要配方,那肯定是在千城覆那边得不到才会如此的。
自己想要的就在对方的脑子里,对方却不肯说,这个混蛋会怎么折磨千城覆?
庄千落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那人却突然改了主意,变得有些猥琐的道:“看庄姑娘今天盛装出席,倒是美的让人意外。既然你不想交出造纸术,不如我们换个交换条件,你陪本大爷睡一晚上,本大爷就放了你男人,怎么样?”
“你无耻!”庄千落气得跳脚。
“口口声声说是你男人,可是为了你男人,让你付出这么一点都不行。你确定,你真的爱他?爱到不能离开他?”那人的语气恶劣到让人想抽他两巴掌。
庄千落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双眸却是不停的在屋里扫,琢磨着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奈何她到底是不会武功的,就算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查看,却仍旧不能确定对方到底在哪里。
其实在哪里又能怎样?
她手无缚鸡之力,还能抓到他是怎么的?
越想越泄气,庄千落也就停止了查看的目光,专心的回答他道:“爱不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与你这外人无关。我只问你,到底放不放人!”
“哈哈!不关我的事儿?好啊!既然你不是诚心想要你男人回去,那你就慢慢等吧!”一声怪笑之后,屋子里的蜡烛瞬间全都灭了。
庄千落惊得两眼都睁圆,急匆匆的吼道:“你给我回来!把千城覆放了!把他放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满室的回音和呼啸穿过窗棂的北风。
不知道到底喊了多久,庄千落也没能得到回答,可见那人当真是说走就走了。
这人到底为什么把千城覆抓走了?庄千落是越来越想不明白。
如果说他的目的是造纸术,那么她都已经答应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变更条件?
若说真是为了她,这就更加不可能。
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站在这里,那人要想做什么,绝对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最后只是一再否定她对千城覆的感情。
“丫丫个呸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庄千落气得大骂,结果就在一转身的工夫,便看到身后由远及近飘来火光。
一眨眼的工夫,一个红衣出众的美男,就举着灯笼冲了进来,那还带着风的轻功,绝对不是盖的。
“千落,你没事儿吧?”奚术尘一进门,就拉住她的胳膊,从上到下把她仔细打量一遍,确定她没事之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见到这个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庄千落瞬间就像找到了出气筒一般,掐腰哼道:“你若想我没事儿,干嘛还把我弄得成这样?明明不应该有事的,都被你弄出事来了!”
谁知道,奚术尘却无比认真的回答:“出事和性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这话的意思是,在奚术尘的心里,丢清白给人睡睡事小,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到底还是不是古人啊?这理论,也太超前了吧?
看他一脸认真,庄千落气得直翻白眼。她到底都和什么奇葩人在一起?
“你怎么会来?”那个坏人不是明确说,不许有人跟着的吗?
奚术尘左肩受伤不能用力,所以是用右手提着灯笼的,这会儿左手伸进右袖子里掏了掏,然后拿出一封信,知道庄千落不识字,边递给她边解释:“我已经走出十里地,突然有信从远处射进窗口,我打开信一看,对方居然是要我回来接你的。我担心你有危险,就从心宽手里抢过灯笼,用轻功追了过来。好在,你没事儿!”
借着灯笼的光线,庄千落很轻易就看到奚术尘的额角布满细汗。
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她却只能装作听不懂看不出来,对他露出一抹得意的坏话,岔开话题:“就我这种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抠脚女汉子,还有什么人能欺负得了我?唉!只是没和那个混蛋谈拢,这是我最忧心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虐待千城覆呢!担心死我了!那个混蛋最好时时烧香拜佛,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否则他怎么虐待千城覆的,将来我就会十倍百倍讨回来,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术尘精致优雅如白天鹅,那她就装粗糙恶心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