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
呃!
自打认识一个叫逸轻狂的渣男,她就特别讨厌原本还算字意不错的这个字。
想起逸轻狂,就想起他的背景。
“心宽,你知道逸府向外租赁的田地,具体都是在哪里吗?”庄千落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问心宽。
想来奚术尘生意做的那么大,消息一定很灵通。
而逸府作为金竹镇最大的土地主,奚术尘不可能不了解逸府的情况的。
没想到,她这次是真的问对人了。
心宽边将怀里的信件规矩的向桌子上摆整齐,边回答道:“金竹镇以北有很大一片,以东也有很大一片。至于具体的,基本都是一个一个的村落。像金钩村啊!陈桥村啊!柳木疙瘩村啊!哦!对了,还有一个特别偏僻的村子,叫、叫秋田村。”
心宽的三个字,就连看信的奚术尘都愣了。
之后奚术尘和庄千落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出惊讶两个字。
心宽忙完自己手里的信件,就无声的行礼退下,之后将房门紧紧的关闭。
“逸轻狂?这次特意找了两个人演农民,他又想搞什么把戏?”忆起上次的绑架,庄千落就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在胭脂铺发难,就不会引来黑衣人,那么轻易的抓走千城覆。
如果不是他们抓走千城覆,千城覆就不会被宋老爷救回去。
那样他也就还是千城覆,他们就……
庄千落用力摇摇头,甩掉这种不应该的想法。
然后第n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千城覆能找到家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她应该高兴,而不是处处惋惜。
奚术尘却是突然想明白过来,这次拉着庄千落直接淡定的走过去坐定,之后才无所谓的说道:“既然知道是个陷阱,那咱们就没必要来回奔波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逸轻狂为什么要这样做?纸张不是没在金竹镇上市吗?他一个本地土财主的儿子,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是你将纸张发行,而制作的人是我呀!怎么会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庄千落是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
若说逸轻狂这么快就知道纸张,想骗她找自己人造纸,然后盗取造纸术,那是不可能的。
若说逸轻狂想再次抓她,甚至这次把她藏到深山里,那又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外人眼里,现在的庄千落还只是村姑,逸轻狂又怎能想到,以招工为借口,骗她上当呢?
奚术尘的细眉紧锁,想了想之后猜测:“或许不是逸轻狂,而是逸老爷?这人能在金竹镇,常年位居第一富豪之名,想来人脉和消息一定都是很灵通的。”
“你的意思是,他派人来骗我,也想在纸张上面分一杯羹?”会是这样吗?庄千落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现在知道秋田村的农民,都是逸府的佃户。
可是再一想想,刚才她说要找车跟去秋田村时的表情,庄千落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两个男人应该不是秋田村的。
毕竟,东北的雪一下就是四五个月,现在才十二月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秋田村就进出困难。
他们俩如果真的是出来打工,那过年时又要怎么回去?
所以,那两个人自称是秋田村的人,绝对是一个阴谋。
此事应该是,他们奉命报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地名有备无患,原想着,以去秋田村的路况,庄千落是不可能跟着去看的,所以他们俩就会顺理成章被庄千落雇佣去。
却不想,庄千落早就怀疑他们,甚至不惜去求人借车也要去看。
所以只怕,就算她现在回去找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也不会在了吧!
“谁知道了。”奚术尘耸耸肩膀,满脸的无所谓。
庄千落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事,当时是真的急糊涂了,这会儿想起来,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喂!奚术尘,你的身份,就连彩石郡的宋老爷都要对你点头哈腰,当时我们在逸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亮身份,反而连、连妓女都扮呀?”
奚术尘听罢掩唇妖媚一笑,之后抬起如波媚眼,反问:“你不觉得,堂堂一个天下第二富,跑到人家去做小厮,丢脸比扮妓女还过分吗?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
呃……可以这样算吗?
庄千落撇了撇嘴角,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