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给他的一些。
将杜风良搞定,庄千落开门出来,迎面撞上的居然是一直傻等在院子里的东宫珏。
刚刚过完年才几天,日子是最冷的时候,这笨蛋居然不知道进屋去暖和暖和,就这样傻站在院子里,像个被人遗忘的小狗一般,不停跺着脚取暖等着。
庄千落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望着鼻尖都冻红的东宫珏,叹道:“为什么不去西厢暖和暖和呢?”
东厢有她和杜风良,正屋有杜月美那个女孩子,为了避嫌一般到了天黑,东宫珏就不会再去正屋。
可西厢不是没人吗?他为什么不去?
东宫珏温润的唇角冻得有些僵硬,这会儿连笑容都没了,却对她轻声说道:“没经过允许,怎能进他人房间呢?”
“……”庄千落无语的望着他,半晌之后才接近咆哮的道:“神呐!你咋这么迂腐呢?得了!废话不说了,你赶紧上东厢的炕上暖和一下吧!看你冻得,都跟个冰坨子似的了!”
东宫珏也没多话,转身就往东厢走。
庄千落明知道千城覆没和自己说实话,可是突然发生杜风良这边的事儿,也让她无暇再顾及千城覆。
反正千城覆总归有他自己的办法,不像杜风良一样让人担心,她迟些再问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转身去西厢收拾了四样拿得出手的礼品,庄千落就去到正屋喊千城覆,与庄母打了一声招呼后,夫妻俩就出门直奔葛大爷家而去。
甭管事出起因到底是因为什么,总归杜风良是个男子,该担负的责任就必须担负,所以不能等人找上门来,她要以最主动的方式去找葛大爷商量一下。
一路上,庄千落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千城覆。
没想到,他们俩才走到葛大爷家的门口,就听到远处的屋里,传来很大一声尖锐的碎裂声,紧接着就是葛大爷的咆哮:“你个死丫头!老子早都告诉你,人多的地方不要去!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如今,你居然让冷二亲眼见到你亲了别的男人?如此不知廉耻,你不如死了算了!我老葛头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估计宝娟回家也只是哭了,这么半天才把事情给说清楚,葛大爷刚刚发怒在收拾宝娟。
庄千落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迈步就想进屋去劝说。
千城覆却是一把拉住庄千落的胳膊,阻止她进去之后,才小声问道:“你这样进去好吗?”
这么丢脸的时刻,想来一般人都不希望被外人看见吧?
庄千落自然理解千城覆话里的意思,蹙眉想了想,终是下定决心:“既然都要是咱家的人了,我总不好放着她被她爹打死吧?总之,我很喜欢宝娟,无论千难万阻,我都非要她嫁给风良不可!”
千城覆见说不听她,也只好作罢,夫妻俩推开虚掩的门,就大步向里面走去。
“葛大爷,我们来看你了!”甭管里面怎么打骂,庄千落都像没听见一样,故意喊着很大的声音打招呼。
屋子的打骂声瞬间停了,紧接着房门被葛大爷推开,他的脸上还带着来不及隐藏的怒气,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是千落丫头和她女婿啊!怎么这么晚来了?快屋里坐,暖和暖和!”
庄千落是来求亲的,哪里还有平时的自然?
所以,她难得很巴结的对葛大爷客气的道:“进屋是自然的,不仅今天要麻烦葛大爷,往后的日子,我更是要常来走动呢!”
葛大爷有些愣愣的,一直到把他们请进屋,都不是很明白庄千落在说什么。
外屋的炕上,只有宝路和其他两个小孩子在,里屋断断续续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窃窃私语故意放低音量的劝告声,可见宝娟和葛大娘是听到有人来,急急忙忙躲到里屋去的!
“葛大爷,我今个儿来,是特意向你赔不是的。如果不是我担保,宝娟也不会去庙会,更不会摊上这档子事儿了!”庄千落边说边把礼物放下。
葛大爷闻言憨厚的摇摇头,直言道:“这事儿也怪不得你!要说起来,都是宝娟自己不好。如果不是她当初执意要……”
谁成想,葛大爷的话还没说完呢!
原本在里屋哭哭啼啼的宝娟,突然就冲了出来,打断他的话道:“爹,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丢了咱们老葛家的脸。反正我再嫁到老冷家,也只有被欺负死的份儿,那还不如我就死在咱家,也算干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