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上前的工夫,庄千落挑眉问:“哦?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啊?”
葛宝娟也不算蠢到家,这会儿冷笑着道:“杜风良那么不是人,我要他也没用。可是我的清白已经付给了他,往后也不能嫁人了!我的后半辈子,自然还是要过的。所以,你们家就赔我一千两银子吧!算我葛宝娟瞎了眼,从此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千两?葛宝娟,你真敢要!别说你还没美到天仙的模样!就算是个天仙,一千两银子,也可以买十几个美人了!你这分明是在讹庄姐!”二愣看不下去,直接鄙视葛宝娟。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原因,是因为二愣现在在造纸厂工作,心里肯定是向着庄千落的。
可是这话说得却没错!
一千两银子啊!
足够买十几个漂亮的大美人做丫鬟,足够服务主人一辈子了!
葛宝娟居然狮子大开口,为了一层膜就要一千两银子?
这分明就是在讹庄千落!
然而,庄千落却只是冷笑,根本就不反驳。
或许,这就是跟什么人久了,就会学成什么样。
庄千落和千城覆久了,也将他的腹黑学了个五成,不再急着嘴上占便宜,而是等着看对方从得意跌落到谷底,彻底摔个粉身碎骨!
马叔有些嫌弃的将褥单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冷冷的瞥了葛宝娟一眼,当众宣布道:“这哪里是什么落红?根本就不是人血,鸡血罢了!唉!真是够不要脸的了!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要什么一千两?杜风良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多淳朴善良的一个人啊?葛宝娟,你这种破鞋还找上门给人睡?睡多少次都是活该!不知羞耻!”
马叔打了一个辈子猎,上次又帮了程家一个大忙,大伙儿都看着呢!自然不会有人质疑他的权威。
现在,他说褥单上的血迹不是人血,而是鸡血,那就必定如此。
毕竟,马叔和庄家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人群之内再次沸腾,所有人都指着葛宝娟指指点点,骂她是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
自己把清白弄丢了,还好意思赖给杜风良?
这种女人就应该被抓起来侵猪笼,若不然也是个祸害。
众人云云的指点,无论说什么,此刻都已经进不到葛宝娟的脑子里了。
她现在只是傻愣愣的望着褥单,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拿鸡血作假!真的没有啊!
从前她是和冷二接触过几次,也只是被冷二摸了摸腰部,亲了亲嘴巴,真格的事儿,她可是从来都没做过的。
她怎么可能装做是处、女?怎么可能拿鸡血去作假?
但是无论她现在有多不相信,事实证据在眼前,她都是百口莫辩了。
她就是再糊涂,也知道自己已经承认过的事儿,没有几率再当众更改。
于是她以死相胁这件事,就从最开始,杜风良被千夫所指,现在立时变成她被人人唾骂。
她傻愣愣的举着菜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杜风良扶着霍访冬站在炭火盆前面,看着一场戏瞬息万变,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谁会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有过别的女人呢?
尤其是那个女人,还把第一次给了自己男人的第一次,这份第一次的美好,想来谁都忘不掉吧!
就算是那份愧疚之情,杜风良也不可能忘记的。
可是现在,居然有证据证明,葛宝娟并非真的是第一次。
那么也就是说,杜风良可以从最根本忘记葛宝娟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
所以,若说这份证据,是用来打倒葛宝娟的,倒不如说,这是拿出来让杜风良心安,让霍访冬释怀的。
而且这份证据出了,杜风良在村子里依旧可以抬头做人。
没有人会怪罪,杜风良是为了城里的小姐,而抛弃了他们看着还是很不错的葛宝娟。
庄千落见大家参观的差不多了,冷漠的盯着葛宝娟宣布道:“本来还想给你留着几分颜面,但是你自己不要脸,我也就没办法了!现在证据确凿,若你还有几分羞耻之心,就滚回去好好呆着。若你非自找要羞辱,我不介意,再拿出点什么,证明你到底有多下、贱!”
程清晰的事儿,让庄千落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更让她学会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