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危险,这就好!
庄千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更关键的事儿,立刻吩咐丫鬟出去给院子里的人报喜,然后站起身,绝对土豪气势十足的对老大夫说:“大夫,需要什么给我弟妹补身体,你尽管开就好了!是要千年人参,还是要百年雪莲。只要市面上买的到的,都无所谓!尽量开!”
庄家如今今非昔比,整个金竹镇上下,谁人不知道仅仅一年就崛起的造纸人家?
虽然庄千落不曾出去炫过富,但是在外人眼里,庄千落这造纸生意,那也肯定赚了一座金山回来。
老大夫同样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即便庄千落不开口,他也会开最好的药,给这个在鬼门关徘徊的产妇好好补一补。
所以,他的药方一下来,薛牵就有些蹙眉了,暗暗跑到庄千落的身边,小声问道:“夫人,这一副药就要一千多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我觉得,这个大夫是有心坑您的。”
庄千落闻言回头白了他一眼,斥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算计什么银子?赶紧去找东宫支银子,然后赶紧把药煮好,送给大夫人喝下去。”
薛牵本来是想借此事,讨好新主人的,却没想到,居然碰了一个大钉子。
庄千落和杜家兄妹四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这些下人,最近也都听说了。
原本以为,庄千落不过是图个美名,却没想到来真的,连不是亲的弟媳妇,都这样舍得花钱?
这是不是说明,庄家确实太有钱了?
有钱到没地方花?
薛牵在心里打着算盘,却是不敢怠慢赶紧送老大夫回去,连带去给霍访冬取药。
庄千落又吩咐琴瑟和鹣鲽,好好守着霍访冬,这才转身终于出了满是血腥味的屋子。
院子里,杜风良和庄母,以及杜霁景都在看奶娘怀里的婴孩儿,居然全无一人注意到她出来。
庄千落也只好挪着还有些软的双腿,慢悠悠的走到他们身边,一手扶着杜霁景的肩膀站稳,一边问道:“你们还没看够啊?孩子才刚出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啊!”
杜风良第一个反应过来,也顾不得问庄母的意见了,就赶紧对奶娘说:“对对对!赶紧把孩子抱到隔壁屋去!夜晚更深露重的,可别冻坏我儿子!”
说到我儿子三个字的时候,杜风良一脸的骄傲,就差点上天了!
庄母摇头失笑,却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儿:“落儿,访冬怎么样了?”
他们在外面,就知道里面忙活的很,可是凭借庄母的记忆,生孩子都是这样乱的,所以也没太放在心里,哪里可能知道,里面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对决?
庄千落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奶娘屁颠颠走了,看儿子到忘我的杜风良,小声回答:“还好吧!大夫开了药,估计得养个个把月。”
心里却在想,亏得平日里,杜风良对霍访冬各种疼爱,原来到了初为人父之时,男人真的满心都是自己的种儿,连妻子怎么样都忘记问一句。
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女人的悲哀呢?
也或许,是她想多了!
毕竟期盼了十个月的孩子刚刚出生,谁都有一时高兴疏忽的时候,情理之中吧!
“那么久啊!”庄母很诧异。
一般女人做月子,也都是一个月,可是却没有需要吃药调养一个月的。
那不就是说,霍访冬生孩子的时候出事了吗?
又联想到了刚才薛牵领进去的大夫,庄母皱着眉头,紧张的说:“访冬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是不是之前就知道?所以才会早早的请来奶娘?”
没想到,庄母居然联想到了这里。
这也难怪!
农村是个什么环境?穷的连温饱都是问题。
就算连续生十个八个孩子,那也都是亲娘自己带,哪里有请奶娘这一说?
所以庄母联想错了,也是很正常的。
庄千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之后才温声安抚她道:“娘,你想哪儿去了?我又不是神仙,千城覆也不懂产妇那些事,我可能从哪里未卜先知,知道访冬生产会不顺利?”
“我提前请奶娘,是因为城里的大户人家,都兴这个!访冬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嫁进咱家门里,咱也不能委屈了人家不是吗?况且我还准备让她出了月子,就去厂里工作呢!她哪里有时间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