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是拿赫连辞言的话,直接扇赫连辞言的大嘴巴。
到了这会儿白芷颜也不说什么不回去的话了,她就那么认真的望着赫连辞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明显写着委屈啊!
赫连辞言刚才写的信,就是在命人赶过来。
可是信鸽飞需要时间,人马赶到也需要时间,来回最起码好几天的时间,他又被人盯上了,怎么敢一个人呆着?
想来想去,赫连辞言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既是如此,那就按照聘婷郡主的原意,一起上京吧!”哪怕白芷颜进京会引起轩然大波,这会儿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也宁愿带着这个麻烦一起走。
白芷颜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懒得和他废话,也没再为难他,应声之后又短短的嘘寒问暖两句,然后就带着人又走了。
然而她的脚步刚刚到门口,却听到赫连辞言突然说:“郡主,本宫此行未带丫鬟,你将昨天介绍给本宫认识的那个丫鬟留下伺候吧!”
庄千落被这突然的话,吓得呼吸都要停了。
这个阴狠狡猾的太子,留她下来做什么?
白芷颜有些为难的回头看向庄千落,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情愿。
“大皇兄……”白芷颜刚想拒绝,赫连辞言却冷冽霸道的截断她的话。
“昨日你不是还夸她心灵手巧吗?本宫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愚笨之人。为了你那些丫鬟的命,你还是把她留下来最为妥当。”赫连辞言居然拿别人的命,来要挟庄千落和白芷颜?也是真够无耻的。
白芷颜抿了抿唇角,盯着庄千落一顿眼神安慰。
她倒是不怕赫连辞言,也不是舍不得那些丫鬟的命,只是因为这次进京,她还要把庄千落当宫女送到宫里去。
如果一旦现在就把庄千落弄得特殊了,到时候被看穿有什么阴谋,只怕庄千落就永远不可能进得去宫见到三殿下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过是伺候一个病人,想来庄千落也不会做不来。
庄千落也明白这一点,既然躲不掉,那就迎着困难上就是了。
于是白芷颜带着丫鬟走了,庄千落则留下来伺候赫连辞言。
庄千落是初到赫连辞言身边,虽然是被他点名留下来的,可是很多贴身或者有碍安全的问题,赫连辞言都不会让她做的。
她负责的只是服侍他洗脸啊!传传不重要的话啊!甚至是收拾房间这种小事。
总之,赫连辞言就是把她当成粗使丫鬟,在这里养伤的三天,皆是守在他的门外,随时听候吩咐。
最开始的时候,因为赫连辞言的身份和性格,庄千落没少防着他,甚至是害怕他。
可是渐渐的,庄千落发现赫连辞言,其实也没外表想象的那么恐怖,最起码,他没有什么变态的要求,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的晚上,守在门口的庄千落,已经靠在柱子上睡着,却不想里面的赫连辞言突然大声的喊她。
庄千落起身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连门都不敲就进去,睡眼惺忪的连请安都忘记了,就大咧咧的问:“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啊?”
赫连辞言被她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后眉头紧紧皱起,没受伤的右手用力一拍桌子,冷声怒问:“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庄千落这才算醒了,立时吓得跪倒在地,求饶解释道:“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是糊涂了!以为还是在家里。还请殿下大人大量,不要怪罪奴婢!”
“在家里?哪个家?你根本就不是东严峻王府的奴婢!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赫连辞言又是狠狠的一拍桌子,那随着他力道弹起来的密信,分明就是他派人调查庄千落的结果。
不过,就算赫连辞言是神仙,也不可能真的猜到庄千落是什么身份,他能查到的,无非就是东严峻王府的没她这么个人而已!
庄千落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已经被吓醒的神经飞快运转,她就给了赫连辞言一个很合理的解释:“殿下容秉!奴婢确实不是东严峻王府的家奴!奴婢是聘婷郡主在路上买来的丫鬟,只是因为合眼缘嘛!奴婢跟随郡主也不过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会梦到,会反应是在自己家里,也是很正常的啊!”
“哼!好一个巧舌如簧,胆大包天的奴婢!”赫连辞言闻言直接冷哼,那张和千城覆很像的俊颜上,却阴冷恐怖的让人心底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