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在一楼。”
what?明明二楼的房间是他为自己一个人住所以才只有一间的,现在居然说自己睡一楼。安茧妍有点紧张起来,诡异的氛围,其他人都不说话,就她与白纪霖还在对话,这种感觉,像是死缓,像周围已经没有人的二人独处,争先恐后的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小白二楼有几间啊,我要不也去二楼,与小妍晚上聊聊悄悄话。”
“……”
不过幸好此时李夕涵不在,而其他人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安茧妍有种等死的感觉。
“一间。”
折腾了一会,大家都散了。白纪霖走在前面,安茧妍跟在后面,上楼。在后面看着白纪霖的背影,多么单薄,明明那么瘦弱的感觉。
“不进来吗?”
回过神,白纪霖已经打开了门,开了灯,站在门口,回过头问还在梯口的安茧妍。安茧妍一句未言,不知道说什么,连客套都不想。
压抑着沉重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看着平静,缓缓走进门里,白纪霖在右手边,安茧妍便站在了里面的靠墙左手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只有黑与白。冷色系的房间透露着一股阴郁。
等着白纪霖出去,自己就马上关门。可等了一会,她站着没动,却感觉白纪霖朝自己走了来。微微蜷缩了下身体,仿佛在告诉自己,他看见的不是我。
慢慢过来了,在安茧妍面前站停,几乎不敢抬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然后又感觉他还在靠近,已经鼻尖挨着他的衣服了,要做什么?
白纪霖应该不会这么早对自己产生兴趣吧,此兴趣非彼兴趣,自己这一世可还没增加他的怒气值吧。感觉他似乎手高举,因为衣服有往上带了一点。所以到底在干什么?安茧妍不想猜,也不想看。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为什么要叫星天这么搓的名字呢?嗯~~稍后详谈
☆、初现噩梦
心烦意乱,稍微往旁边挪了一点,离开他的包围。几乎也在一瞬间,一个白色的物体映入眼帘。
“新的,给你。”
接过衣服,恍然大悟,他的衣柜是墙柜,她怎么忘了。所以,低头仔细看了看,这是洗澡后可以换的衣服吗?
“谢谢。我等他们洗完再去吧。”
“不用,旁边就是。”
当然知道旁边就有,可也要明知故问才算礼貌啊。
“嗯?二楼也有吗?好神奇。”
神奇才怪。
“你衣服放床上,我叫连姐来取,明早洗好。”
连姐,呵,呵呵,不说她都快忘了,一刹那像是在时光机倒流,记忆模糊又清晰。
连姐啊,老熟人了,除白纪霖以外第二个让她难忘的人。一直过着囚牢般的生活,除了白纪霖最多见到的就是连姐,她永远记得那一世她说过的话。
她哭着求连姐放她走,连姐却带着虔诚的微笑,认真的表情,像个忠实的信徒,毫无可能撼动的姿态表达着她对白纪霖的忠诚。
“能被阿纪看上啊,是你的荣幸,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他却只喜欢与你亲近,你应该表现的更为满足才对。不要辜负了他才是。”
“即使哪一天你被死了,也是你的殊荣。”
“即使他换了其他女人,你也是一辈子出不去的。明白吗”
冷。除了冷还是冷。
一瞬间的鸡皮疙瘩起一身,安茧妍不知道用怎么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她更不想回答白纪霖了。径直走出去,甚至没有心情问浴室,甚至懒得回头看一眼,直接进了浴室,关上门,背靠着门。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能放下一切不去介怀。
她洗澡前喜欢先在浴缸泡一会,让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再去洗澡。浴室很大,很寂静,刚下水便听到自己入水溅起的声音,还有余音,还有涟漪。坐在水里,抱膝。
感觉自己似乎快睡着了,或是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自己感觉身体摇摇晃晃,很是不舒服,本来就晕晕乎乎却又睁不开眼。过了一会儿,一下子感觉身体被一股热流包裹,可那并不舒服,因为身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火辣辣的。
虚弱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坐在浴缸水里,可又不是单纯的坐在浴缸里面,背后靠着什么,哦,是谁,还能有谁,白纪霖。
他想干什么,安茧妍想站起来,刚往上一点点,带动水的余温示意着她快离开这该死的环境了,却又被身后的白纪霖轻轻勾着腰又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