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交加花令,“芸其黄矣”,“有飶其香,”芸香花。”
容盛:“……尸鸠在桑,其子在梅”,梅花可以吗?”
张嫂笑吟吟地倒了一杯酒,递给容盛:“三少爷,请吧。”
容母:“含蕊花令,“夙夜必偕”,“其香始升”,夜香花。”
容钰:“并头花令,“锦衾烂兮”,“带则有余”,锦带花。”
容慕:“并蒂花令,“莫之敢指”,“能不我甲”,指甲花。”
苏汐:“交加花令,“杨园之道”,“有苑者柳”,杨柳花。”
容盛:“……我还是喝酒吧。”
容钰的文采自不必说,行令的同时还能看顾着丫头不让她喝太多桂花酒;容慕是教书先生,再说诗经六岁的时候都能倒背如流了;苏汐也是个才女,最喜欢读的书便是诗经;容母活到如今知道的花名多,也通诗书;所以最后容盛输得灌下了一坛桂花酒。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好没意思!”容盛生气了,扔下令牌耍起了少爷脾气。
众人哈哈大笑,也玩累了便又赏起月来。
“咦,丫头你在唱歌?”众人静下来后便显得丫头哼歌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清泠泠,是不知名的小调。
丫头此时窝在容钰的怀里,正要趁他不备去桌上拿他的酒杯喝酒,哪知容盛一声问把众人的视线都引到了她身上。
丫头揉着被容钰拍红的手背瞪了容盛一眼,小叔好讨厌,什么时候不叫她偏偏要在她偷酒喝的时候叫她!
“哦?丫头唱什么歌给我们听听?”苏汐也很感兴趣,她怎么不知道丫头还会唱歌呢。
汐姐姐想听,丫头当然义不容辞,站起身来左顾右盼。
“丫头你在找什么?”不是要唱歌么?
丫头脱口而出:“麦克风啊。”
“什么……风?”容盛看着丫头,心里琢磨最近丫头怎么说的话都这么……一鸣惊人。
丫头看了一圈没找到:“算了,不用也可以。”
丫头走到众人面前的空地上,在众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就开口了。
说好的伴奏呢喂?!居然是清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首歌唱完,众人脸色各异。
丫头唱的歌,好奇怪,从未听过这样的曲调。
丫头的表情更是奇怪。
诧异,震惊,满满的不可思议,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东西。
舒适的沙发,液晶的电视,懂事的小回,慈祥的父母,明明理所当然温馨的家,怎么她一转身……变得如此陌生?
容钰看着她的脸色缓缓蹙起眉头,站起身来上前拥住她:“丫头,怎么了?”
丫头凝着他的面容,像是才回过神来,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夫君,我想家了。”
想家?“你记起来了?”容钰抬起她的脸。
记起什么?丫头不懂,不过,“夫君,暖暖想喝甜甜的酒,就一杯,好不好?好不好嘛?”丫头双眼亮晶晶的,抱着他的腰不住摇晃。
容钰叹气,看来还是没记起来。
丫头回到座位上终于如愿品尝到了桂花酒,小心翼翼的一小口一小口轻啜,甜甜的真好喝啊。
看着她眯起眼睛无比愉悦的样子,容钰心中的烦忧也不见了踪影,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扑着她的面颊:“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夫君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为夫就是你的家。”
丫头痒得咯咯直笑,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容钰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失笑,这样肉麻的话……居然也会出自他的口?
众人直到玩闹到亥时将尽才散去,丫头困得睁不开眼,容钰便背着她回了筱园。
走到房前将要推开门,习过武的警觉让容钰一凛,正在思考对策,忽从房间出来一人,到他面前单膝跪地:“主子,隐阁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