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显是来看热闹的人,她怎么可能告诉他们真实情况,只是对这群人含蓄的笑了笑说:“各位想知道的事情等成事之后便可知道,何必急于一时?”
这群人哪能那么容易打发的,一直围着她,不让她走,无论她说什么,只要她没说出王玉凤的成亲对象,便不放她走。
她实在想无语的扶额,再这么拖下去,估计她今天都去不了贾深家里了,只好面色阴沉的告诉这群人,“既然大家这么想知道的话,我便告诉大家,官府确定与王玉凤的成亲对象是贾深。”
“贾深?是那个贾大书生!?就那么弱身体,受得了王玉凤?”
“这样不会被克死吧?”
“叶媒人,你怎么可以再害可怜的贾书生?”
“哎呀,叶媒人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叶媒人能不能不要再给人说亲……”
……
一群人说的没完没了,叶肖脸已经黑成锅底了,秉着淑女不能乱发脾气,她只好僵硬着脸被这群人说三道四,强硬的挤开人群,开出一条小道,眼不见心不烦的向贾深家走去。
一群人穷追不舍,叶肖也懒得理了。就算她让这群人离开,这群人也不会听她的离开。
这群人的八卦心思居然比农村的妇女还严重。
其实要怪也只能怪她在炎国太有名,有的是臭名。
贾深家离聘媒院不算远,可也在京城之外的荒野之地,没有和任何一个村相连,只独自一家建在自家荒废的庄田间。
叶肖走了没一个时辰,又因看热闹的这群人指引,她很快便到了贾深家。
她看着家徒四壁,一派萧条的贾深家,不免一阵叹息,她其实也害怕贾深被克死,如果贾深被克死,迎接她的后果是什么,她知道。
她不仅要承受更多责备,估计聘媒院的差事也不可能有能落到她头上的一天。
她长叹一口气,回身告诉这群人,“我将进去给贾深贾公子说成亲的事情,还望诸位无事便离开吧!”
她知道这么说也没用,可说了总比没说强。
一群人把叶肖的话,当耳边风,自己找个角落呆着,或站立或蹲着,就是不走。
叶肖心累的敲响了贾深家的门,周围吵闹的人群也安静下来。
叶肖敲了木门许久,才听到里面有响动,然后听到有人说“进来”的声音。
叶肖知道贾深卧病在床,没有犹豫,推开大门便走了进去,其他人也没有多事的跟着她进去,而是在大门外等着,并且相互议论起来。
“你说叶媒人会不会被贾书生轰出来?”
“嗯……说不定有可能……”
“你说叶媒人也真是命苦,有名声那么好的母亲,怎么就说出那么些糟心的亲事呢?还有这一次,都说聘媒院无官媒敢受理王玉凤的亲事,叶媒人居然应下来,不就是找罪受吗?”
“说的也是,叶媒人真不像她母亲,我倒是怀念夏大人还在的时候,只要是炎国人,有哪个不说夏大人好的,只要能够被夏大人说亲,有哪个不觉得幸福的,有多少良缘因夏大人而成,有多少人直到现在还感激着夏大人,如果炎国再能出夏大人那样的官媒就好了!”
“说的什么话,夏大人哪里是其他人可以比较的,夏大人就是我们炎国的姻缘神!”
“哎……叶媒人要有夏大人一半的才能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算了,现在说有什么用,看看情况吧!希望叶媒人不要太惨,不然叶媒人又得遭罪了。”
“说的也是。”
☆、贾深家
叶肖缓步进入破败的院子,犹豫了一下才跨进敞开的小屋。
屋内光线昏暗,她适应了一会儿,才看到窗户落下的阴影处的土炕,然后是躺在炕上的,用薄薄的花色被褥遮盖着身体的中年男人。
男人看到叶肖进来,没有热情的起身,而是平静的看向叶肖,毫无情绪的说:“叶大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贾某知晓,可如今我这身体已经不适合娶妻生子,还望叶大人谅解。”
叶肖看到贾深面色苍白,全身瘦弱,也知道这样的男人成婚,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可系统说贾深是王玉凤的如意郎君,她也没办法另外找其他人。
她找处稍微干净的凳子坐下身来,准备好好的游说贾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