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叫让令狐方吃点儿亏?他府上可是被那三只豹子整的一死五伤残,这地上躺的五个断了双手的能不能活过来都是个问题,那三只畜生和那个贱丫头竟然就这样走了?路申鸣的眼睛都气红了,“三皇子此话偏颇了吧?您瞧这一地的人和断肢,眼见这五个也是出气多入气少,能不能活过明天都成问题,我府上可是死伤惨重啊,那三只豹子如此凶惨,怎么能任其留在京中?”
公孙旬出声道:“驸马此言差矣,那三只豹子本侯也是见过的,平日里甚是乖巧懂事,极有灵性,只要别人不对它们怀有杀意,它们是不会攻击人的,您的幕僚会死,大约是如驸马方才一样,对豹子或是叶姑娘露出了杀意,才会遭到攻击的吧。”
秦良哲道:“不过是死了个幕僚而已,路驸马又何必小提大做呢,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怕找不到有材之士效忠吗?至于这几个婆子,敢阻拦令狐老夫人的去路,别说是没死,就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站在几人之后的曹洪也不怕事大的出声插话道:“驸马爷要是心疼你那个幕僚的安家费,本少爷帮你出了就是,咱们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您跟伯阳侯世子还是表姑侄呢,可别为了这点儿小事伤了感情。”
徐兴邦一听曹洪这话,立即就乐了,也跟着起哄道:“就是,就是,要是钱不够,本少爷也给你出个份子。”
“也算本少一份。”有徐兴邦的地方永远有王永宜,这几个都是惹祸不怕事大的主儿,路申鸣可是跟他们爹一个辈份的人,平时他们哪回见到不得点头哈腰的?这回能让他吃瘪,别说是跟着起个哄了,就是让他们真出钱也值。
路申鸣此时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利益当头,亲戚算个球。不管是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是公孙旬、秦良哲,这些人明显都想拉拢、交好令狐方,他伯阳侯府是位高权重,可他平乐公主府难道就差了吗?他路申鸣还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呢!
可惜形式比人强,今天慢怠了令狐老夫人,这事儿是平乐公主处理不当,他理欠在先。眼前这帮人已经代表了朝中的三方势力,他若再要与令狐方硬顶,能不能得出个好结果不说,还会将这三方人马都得罪个精光,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路申鸣想明白了利害关系,打落牙齿和血吞,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好,本驸马今天两位皇子和众位面子,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前院宴席已开,请众位移步前院,大家一醉方休。”
令狐方要笑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他路申鸣想就此揭过,他可没这么好的性儿。令狐方一边跺步往外走,一边向着三皇子,五皇子,秦良哲,公孙旬,曹洪等人一一拱手施礼,道,“祖母年事已高,今天又受了折腾,也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本世子实在放心不下,今天就不坐席了,还请诸位恕罪。”走致众人面前时,秦良哲和曹洪等人已经自觉让出一条道路,令狐方感激的冲曹洪微微一笑,又对秦良哲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很是随意的向路申鸣拱了拱手道:“在下先行告辞,驸马爷不必远送。”说完也不待路申鸣回话,就大步往外走去。
我送你大爷!路申鸣磨着后牙糟,差点儿没脱口骂出声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令狐方的背景叫道:“世子不先与我等喝一杯再走吗?”
311暗潮
令狐方头也不回的抬手挥了挥,脚下速度未减一分,径直往外走去。
在离曾义尸体不远处的那坐假山里,一个穿绿色比甲的婢女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的扶着假山壁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后挪。这坐假山是中空的,假山的一头有孔,可以清楚的总览垂花门内整个园子的情景,另外一头则留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门。若是碰到下雨天,公主府的小丫环们都喜欢在这假山里头躲雨,因此知道这个假山里可以藏人的,并不在少数。
这绿衣婢女好不容易挪出假山,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同样脸色苍白的媳妇子,那婢女吓了一跳,抖着声叫道:“铁山家的,你想干嘛?”
铁山家的挤出一丝笑,有些讨好的问道:“绿衣姑娘,您刚才是一直躲在这假山里头吧?”
被唤绿衣的婢女顿时脸色一冷,寒声道:“我躲在这里可是大小姐的吩咐,您若是想威胁我,那就打错主意了。”
铁山家的苦笑,“我哪儿敢威胁姑娘你啊,我只是想效忠大小姐,来求姑娘给搭个线而已,姑娘刚才应该也看到了,我婆婆可是被生生撕了两条手臂呢,这眼看着就不能活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来求姑娘吗?姑娘放心,若是真得了大小姐的赏识,我跟我家那口子断不会忘了姑娘的恩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