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调戏她就得付出代价,姑娘她也不是吃素的。叶湘毫不留情的抬起穿着皮靴的脚,狠狠的跺向令狐方大脚丫子,“臭流氓,哼。”骂完甩头就走,丝毫不理会站在原地暗暗吸气的某人。
令狐方站在原地笑看着叶湘如小鹿般跑的飞快的背景,运功驱散脚上的痛感,刚才那一下,小丫头估计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还真是狠心!
难怪前人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前院书房里,令狐方与老伯阳侯分主次坐下,小厮给屋子里的火盆添了碳,又给两人上了热茶,这才关上门退了下去。
老伯阳侯抬起眼皮,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孙子,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子,“不好开口?”
令狐方叹了口气,“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老伯阳侯挑起眉看他,“那要不改天再说?”
老伯阳侯的开明,让令狐方无语凝咽,这要换到别人家,有这么开明的祖父,估计那些大家公子得高兴死,可令狐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所以反而更加难受。“算了,我直说了吧,我要出征了。”
“你说什么?”老伯阳侯闻言瞳孔猛然一缩,他想到了前两天御林军包围公主府,只为了抓路申鸣的事情,可惜给路申鸣跑了,至今没有抓住到人。老侯爷一双老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出去的这几日,办的差事跟路申鸣有关?”
令狐方点点头,对自家祖父,没什么可好隐瞒的。他把怎么发现梅花谷有猫腻,怎么根据皇帝的意思查到京中有人与梅花谷有所勾结,再因为路依依的关系,提前对梅花谷发动的事情,跟老伯阳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据抓到的古家这代家主交代,潘氏每代皆有四个嫡子,除长子外,其余三子一出生就会给人抱养。潘氏嫡系一族接连两代皆只沉溺于享乐,古家不甘被人奴役,筹谋数十年,选择背叛潘秉承,投靠了原名应为潘秉继的路申鸣。”
老伯阳侯沉吟片刻,问:“路申鸣屯兵何处?有多少兵马?”
364你小子也有今天!
令狐方看了老伯阳侯一眼,语气有些无奈的道:“保林郡,近十五万人马。”
老伯阳侯的眼睛猛然圆睁,其中凌厉的寒芒有若实质,“好好好,好他个路申鸣,敢信我令狐家的余威藏匿私兵,真是好啊。”
他就知道这事儿一说出来,祖父肯定会生气。令狐方的眼底闪过一抹无奈,陪着笑劝道:“祖父,孙儿已经向皇上自请为先锋,二月二便要开拔前往保林郡平乱了。”
“屁!”老伯阳侯重重的哼了一声,瞪着令狐方骂道:“老子的带兵打仗时候,你爹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你小子这点儿小计俩,也敢来晃点老子?老子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在保林郡和望乡城之间打一个来回。”
令狐方默默低头捂脸挨训。
“路申鸣为什么敢把叛军藏匿在保林郡?还不就是因为那里埋着你爹和你娘?想借着我令狐氏的名头谋利,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老伯阳侯冷笑了两声,转眼又瞪着令狐方道:“老子在边关蹲守了三十多年,你爹娘更是把命都搭在了那儿,才换来这么个破爵位和天下百姓的称颂。老子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你要带兵去平了路申鸣,老子也不拦着你,不过你要是敢弱了我令狐氏的名头,就干脆死在外头别回来了。”
令狐方无奈的撇撇嘴,心说:不就是担心我有危险,想让我行事小心些么,说句软话会死吗?每次都是训训训,也亏得本世子聪明绝顶,不然换个脑子笨点儿的来,谁听得懂您老这些话后面的关心啊?心里这么想,令狐方嘴里可不敢这么说,立即挺直了腰,摆着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大声回道:“祖父放心,孙儿还没娶妻生子,万不敢把命丢在外头,况且孙儿也舍不得让小湘守寡。”
老伯阳侯瞪着眼冷笑,“屁!你死了,老子就过继湘丫头做孙女儿,我给她收赘。”
令狐方差点儿没气结,他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别扭的祖父啊?“祖父,我可是您亲孙子,哪有您这样的?”
“哼!”老伯阳侯看着孙子黑了半边的脸,笑得万分得意,“老子虽然多年不打仗了,不过心里明白着呢,路申鸣肯定是去跟他那十五万人会合了,保林郡之前就是望乡城,拿下了望乡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路申鸣能给皇帝做十几年的暗卫头子,本身能力就不弱,就洪益飞那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能守得住那才叫怪事。平乱?哼!不把那些靼子打怕了,路申鸣这场乱你能平得了才怪?这场仗有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