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以后该怎么活啊……”
皇太后抱着痛哭的平乐公主,心里又是又痛又气,整个人都快炸了。以前她是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被平乐公主这么一说,很多以前想不通看不透的事情,前后一窜倒是都能说通了。
“好你个贱人,原来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们母女俩了,竟然勾结前朝叛逆,意图混消我皇家血脉,心思竟然歹毒至此,实在容你不得。”皇太后高声唤着楚月,让她去御书房请皇帝过来慈宁宫。
“你就跟陛下说,哀家有要事寻他相商,事关我皇家血脉之延续,让他务必前来。”
楚月领命而去。
平乐公主却慌了,认真论起来,路依依和她的两个兄弟路斯宇和路斯迪也可算是皇家血脉,可他们身上同样都流着路申鸣的血,皇太后如果与皇帝说皇家血脉被混淆了,皇帝会不会拿她的孩子们开刀?
“母后,斯宇、斯迪和依依已经没有了父亲,他们只有女儿和您这个外祖母了,您可不能害了他们啊。”
皇太后瞪了平乐公主一眼,沉声道:“我是你母后,还能害了你不成?”想了想,她拉起平乐公主,把她往外推了推,道:“路申鸣的事情热呼劲儿还没过去,你如今不宜与皇上见面,还是先回去吧。等过阵子风头过了,我劝劝皇帝,给依依那丫头许门好婚事嫁了,至于斯宇和斯迪两兄弟,摊上了路申鸣这样一个父亲,他们这辈子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已经是万幸,你就别指望别了。”
平乐公主讷讷的应了,依言出了慈宁宫。一出宫门坐上马车,平乐公主原本麻木,没有表情的脸,顿时就浮现出一抹快意的笑来,“贱人,敢陷害本宫嫁给一个反贼,你也别想好过,现在你的儿子已经死了,若是再跟前朝余孽有所牵连,我看陈家还敢不敢再要你这个女儿。”
马车“得得”的前行,平乐公主在车中尤自笑过一阵,又想了那克死在草原的路申鸣,一时又不禁又悲从中来。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与路申鸣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路申鸣对她可说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她知道身为大华公主,她对前朝作孽之后的路申鸣是该唾弃,该划清界限,可她倒底也只是个女人,忠于自己的丈夫才是女人的天职。
“申鸣,你安心去吧,我会给你报仇的。眼下还不是时候,就先让令狐方那小崽子高兴几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杀了你的。”
令狐方和二皇子联手大败鞑靼和路申鸣叛军并手刃了路申鸣。
叶湘顾不得刚从田间地头回来,还带着一身的尘土,飞也似的跑进福寿院,一见令狐老夫人便扯着笑问:“祖母,立轩打了胜仗,是不是就要回来了?”
“是啊,立轩就要回来了。”令狐老夫人拍着叶湘的手笑道:“你们俩的婚事,祖母也该赶紧准备起来了,不然后等那小子回来,就该埋怨我这个老婆子不会办事罗。”今天是农历7月22日,凤五又大了一岁,对镜照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十年如一日,赶紧上来发加更以示庆祝。
501叶氏杂货铺
“祖母!”叶湘不依的喊了声,难得的有了点儿娇羞的感觉。想想自己连衣服都没换,一听到消息就连正事都扔下了,急急忙忙的从外头赶回来。人人都知道令狐方班师回朝之后,就要准备两人的婚事了,叶湘这么急巴巴的跑来问令狐老夫人,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嫁给令狐方了一样。
叶湘越想越觉的难为情,跺跺脚,随便寻了个借口就跑了,引得秦嬷嬷和老夫人在后面哈哈大笑。
可事情却没有顺着叶湘和令狐老夫人想的在走,皇帝八百里加急急召了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回京,却独独没有要召令狐方回京。他给令狐方的圣旨是继续镇守望乡城,把鞑靼人赶回草原深处,让边关恢得往日的太平。
问题是边关何时有过太平?
前朝就不用说了,本朝开国之后,鞑靼每年劫掠边关也一直是一大问题所在。
鞑靼人马术了得,转移速度又快,他们不攻击边城,只在附近村镇抢了东西就跑。往往是等边城收到消息,带兵赶到时,鞑靼兵早就抢了东西跑没影了。
此次一战,令狐方的“秘密武器”打得鞑靼闻风丧胆,所以皇帝这次要的“太平”,显然不是继续如往年一样,让鞑靼每年都来一次旧地重游,再带回去一些旅游土特产,而是永远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