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的女儿,又是他母妃亲自为他挑选的侧妃,心里即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是窝在肚子里。
白岸汀只左思容被休,长舒了一口气,只道是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几个婢女在底下窃窃私语,“你听说了吗?左侧妃被三王爷休弃了。”
被问话的婢女环顾了四周,这才附上了她的耳侧,说道:“听思苑那里的姐妹们说是这左侧妃啊!犯了七出之过,具体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只是这女人啊,一旦落到这不天地,这一生怕也是要毁了。”
“这豪门大院里的事,咱们谁又能说的清呢?好好干活去吧!”另一婢女拉着她去了别处。
白岸汀本是打算去看翠儿,这一路上自听了那两个婢女的对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沿路再怎样的风景都在她的眼里失了颜色。
一路上心绪不宁,她这次一定要给左思容一个教训,快步走入翠儿的卧房,只见那丫头唇色苍白,还是无转醒的意思,紧紧握着翠儿的手,可是那双手却冰的吓人。
“翠儿,你快些醒来吧!林太医说你今天会醒来的,你不要吓我……”白岸汀越是回忆,越是心疼,自嫁入三王府以来,左思容便处处与她作对,多次陷她于危难,翠儿又屡次代自己受过,再想想祁景书所谓的惩罚,便是一纸休书,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当下又是一阵烦闷。
王府上下齐聚一堂时,祁景书当众念了休书,“侧妃左氏,自入府以来便藐视三从四德之意,屡次三番劝告未悔,今日以其所犯七出之过,将其休弃。”
短短几十个字,道出了左思容的罪孽,在旁人的眼里,不过是三王爷不喜左思容的缘故,这里面的缘故自是没有人知道。
有道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这府里的人自己的事都管不来,谁会顾及她左思容做了何事?
还只道是这相府出身的侧妃使了小性子,惹得王爷不悦,单是王爷对她的态度便能看出一二。背地里左思容做了什么事,没有一个人知晓,更没有人敢去妄自揣摩。
白岸汀愤恨地看着左思容,一袭华服的左思容充满挑衅地看着白岸汀,眼里面的恨意像是要溢出来。
左思容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左思容。
白岸汀敛了神色,接过婢女地过来的茶水,特意用了柔和的声音对左思容说道:“那既然如此,左小姐请回吧!再这样待在王府里若是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怕是会让人看了笑话。”
说完,白岸汀朝她微微一笑,凌厉的目光直直戳入左思容的心,憋了一肚子气的左思容挑不出白岸汀话里的不妥,狠狠地剜了白岸汀一眼,冷哼一声回了思苑。
祁景书坐在一侧看着这一切,他心知白岸汀心中的怨气,可是这件事一旦说穿了,势必会给左丞相脸上抹灰,再者,若是因为左思容的缘故,让左丞相脸上无光,这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复杂。权衡之下,祁景书若能做的也只是如此。
“王爷什么都不用说了,妾身心里明白。”白岸汀看着祁景书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说道。
等了许久,翠儿还是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林太医去看了看,也只是说需要静养,可是看她的脸色依旧无一丝好转。
白岸汀只得叹气。
左思容出府的时候依旧是一袭华服,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看着一脸焦色的白岸汀,她突然就笑了起来,“我说白岸汀,你那个丫头命可真够大的,倒是白白替你遭了罪,哈哈……还真是衷心呢!”
白岸汀见她丝毫无悔改之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一口怒气心头,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打在了一脸得意的左思容脸上。
只听见一声脆响,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左思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只把指甲都握断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事如何收场。
左思容因那一巴掌的缘故向后退了几步,看起来竟有些狼狈。
只是这样的左思容又怎肯善罢甘休,她的高傲容不得任何人侵犯,更何况是她视为眼中钉的白岸汀。
第一百三十章 :白岸汀的愤怒
左思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长这么大以来,受尽人前人后的荣宠,却一次次因为白岸汀受辱。
她的贴身婢女,也是她从相府带来的陪嫁丫鬟见状连忙去搀扶左思容,却被她推到了一边,厉声呵斥道:“是不是连你也来看我笑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