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让为夫来为你梳头吧!”
两个人相互挽着手,十指相交,走到了白岸汀的房间。
白岸汀换上了一件绿色衣衫,不过却是很浅淡的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明净又轻盈,那颜色又衬得她那张白玉般的脸庞越发水嫩晶莹,又因为气色非常好的缘故,显得愈发的动人。
她出来之前,祁景书已经在这房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好不容易她出来了,又让祁景书大吃了一惊。
祁景书呆愣愣的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
白岸汀摸了摸自己的裙子,想了半天,将手放在祁景书面前晃了好几下,祁景书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王爷?是不好看吗?那妾身再去换一件好了。”白岸汀说着就往房间里走去,其实她挺难过的,因为这件衣服她很喜欢,是专门穿给祁景书看的。
祁景书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了她,轻声说道:“不,不是的,是很好看,本王……适才是看的呆了。”祁景书知道她在意自己的想法,心里高兴,恨不得把所有的笑意都写在脸上。
“来,娘子,坐下,为夫为你梳头。”祁景书说着一把将白岸汀按在了镜子面前。
第一百四十章 :难免沉沦
白岸汀向来喜欢素净,因此她房里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净而又整洁。虽为三王爷的侧室,却没有一点铺张浪费的样子,又往往能够让人耳目一新。
每一次祁景书来她的房里,都能够非常的安心,那种感觉是他自己都无法说出来的。但是他知道,只要他烦了,或者是闷了,一来到白净阁就会好很多。
此时此刻,更是这般。也正是到了今日他也终于明白了书上说的那些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到底包含了多少的神情。
白岸汀的一头青丝生的很是稠密,摸起来有很是柔软,握在手里既有厚重感,又分外的舒服。祁景书不是第一次触摸她的头发,那触感让他难忘,也让他新生欢喜。这一次,将这些青丝握于手中,带来的更是发自内心的满足。
“怎么?我的头发怎么了?王爷……”白岸汀从镜子里看到祁景书一直在看着她的头发出神,就问了出来。
祁景书是回想起了初见白岸汀时的那一幕,朦胧之中,突然间出现的白岸汀,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将是伴随他这一生潮起潮落的人。
这时候祁景书才意识到自己是出了神,忙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小心翼翼的梳着,并说道:“岸汀,你的头发很好,你也很好,你看看我……我这个时候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想起了从前,我更想我同你的往日更胜从前。”
白岸汀看着镜子中的祁景书,从前她只觉得祁景书眉目疏朗,是个美男子,她又何尝不是和他一样,白岸汀嫁给他,不是嫁给权势不是嫁给地位,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祁景书。此刻的祁景书认真而又明朗,看在白岸汀更觉得祁景书好看,并且是她心中的英雄。
“王爷,你又在取笑妾身了,妾身蒲柳之姿,让王爷见笑了了。”白岸汀垂首,眼里眉间皆是笑意,仿佛要融化了所有的冰冷。
祁景书这时已经将她的头发梳的无比通顺,镜子里的白岸汀虽然发上并无一物坠饰,却是惊人的好看,纯澈明净,一颦一笑都刻入祁景书的心。
“岸汀,我从来都觉得你美,这一句,我是认真的。”祁景书的手拂过她的发,也将这一句话代入了白岸汀的心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岸汀看着镜子里祁景书认真的面容,才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个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将头发梳好。
白岸汀也是一时找不到话来答复他,便说道:“王爷,让我先挽一个发髻吧!”
祁景书错愕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着要给白岸汀梳头,却从来不会挽什么发髻。也当真是只是梳了头。祁景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说道:“岸汀,我还……不会挽发髻呢!”
白岸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笑着,看向镜子里的一双人。素手轻挽,只消片刻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归云流仙髻就出现在了祁景书的眼前。这时候,才听白岸汀说道:“妾身当然知道王爷不会挽发髻,那王爷总会插发簪吧!”
原本祁景书正觉得不好意思,听了白岸汀这句话他又来了精神,开心的说道:“那是自然。”
白岸汀的首饰并不多,却比她在白府时多了许多。她随手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那盒子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发簪,珠釵,颜色各异,形态各异,放在一起,看起来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