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思容暼了他们一眼,示意左恩瑾,说道:“你没听到吗?我们的王妃口渴,你还不会递上茶水?”
翠儿向来也不是软弱的人,又看到祁景书和白岸汀皆是镇定自若,接着说道:“左二小姐,这件事就交给大小姐了,你俩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一样,都是相府里的小姐,王妃若是有吩咐,也是由我来传达。”
左恩瑾一时间手足无措,一双手放在哪里都不是,她看着白岸汀,突然间觉得这个王妃真的很不凡。
此时,左思容恨得牙根痒痒,原本在这个时候,她与祁景书夫妇相见,就已经落了别人话柄。这些人虽然面上不说,心里头不一定在嘀咕些什么。左思容气急,却还是碍于白岸汀的身份,极不情愿的拿着茶具给她倒上了茶水,口中还说道:“王妃,请慢用。”
白岸汀也没想到左思容会这么容易就范,转念又想到左思容今晚会有动作,也难怪她此时能够这么老实。白岸汀淡淡的说了句,“放下吧!”
左恩瑾看到左思容那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头也是觉得痛快,暗自发笑的同时,一双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目光不经意间从白岸汀身上扫过,白岸汀对她一笑,左恩瑾回以微笑,心里头也是觉得舒坦的很。
一旁站着的其他人都在打着哈哈,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祁景书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只见左思容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无一丝笑意,一双眸子里也尽是寒意。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是一出闹剧而已,毕竟白岸汀同左思容之间的关系有些特殊,即便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实属正常。其他人怎么看,也不会明白祁景书休弃左思容的原因。
到底是大王爷,单单是因为他的身份,就已经怕你许多的人仰望。朝廷里头的那些大臣门宁愿不去巴结他,也不愿意得罪了他。宾客众多,不一会儿,大王爷府就变得热闹非凡。白岸汀同左思容的恩怨,也淹没在了热闹的人群中。
原本就对白岸汀心生好感的左恩瑾,看到即便是在如此喧嚣的人群中,祁景书的目光都没有从白岸汀的身上移开过,她的心里头很是羡慕。她长这么大,似乎还没有被人疼惜过,即使是有这么一个相府小姐的身份,日子却也是过的如履薄冰。
白岸汀注意到了左恩瑾的目光,往她的方向看了去,回以微笑。随后白岸汀便带了翠儿一同去了外头,她是想要去舒一口气。同时,她还特意朝左恩瑾那里看了一眼。
不多时,左恩瑾也寻了一个理由出来了。白岸汀一看到她,就走到了她的跟前。因为知道左恩瑾的真实身份,知道她就是宋君扬要找的妹妹,白岸汀一心想要同她交好。再者,通过她上一世的经历,她就能够体会到左恩瑾在相府中的生活是多么的难过。但是,从左恩瑾的脸上她并没有看到自己从前的样子,在左恩瑾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坚毅与乐观,这一点同宋君扬真的好像。
“恩瑾拜见王妃。”左恩瑾对她行礼,她也是在屋里头闷的发慌,好不容易见左思容只顾着去同别人交谈了,她才得了一个空闲出来。现下见到白岸汀,她不觉得意外,心里头也并没有惧怕她的身份。
白岸汀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
“二小姐,不必如此多礼。”白岸汀双目含笑,她仔细看了这左恩瑾,从长相上来看倒是真的有几分同宋君扬相似。
左恩瑾淡笑不语,她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岸汀见她有些局促,便同她唠起了家常,“不知左小姐今年芳龄几何?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二小姐。”
“回王妃的话,我今年十六了。”左恩瑾笑意盈盈,回答的也是干脆利落。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二小姐?”白岸汀也想从她的口中探出一些她在相府里头的生活,希望到时候可以帮上宋君扬他们。
左恩瑾苦笑,“在相府里,从来都是只有大姐的身份是最高贵的,我向来不受父亲的喜欢。即便是在相府,也是白白浪费了这个身份,像这样的晚宴,若是放在平日里,母亲也是不会允许我参加的。毕竟,大姐才是相府的嫡女。说起来,母亲也是怕我因为不懂规矩误了事,到时候连累相府,她也应是有苦衷的。”
左恩瑾知晓白岸汀同左思容之间的恩怨,将这些话说出也算得上是一吐心中不快,到底还是给温氏留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