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莲十枝,玉凝丸十瓶,云锦数十匹,茶叶数十罐,另外还有其他一些物品都在车队上,等待着内务府进行清点。
“好,好,王的心意朕心领了。太子一路奔波,就此歇息一下吧!”
玉蘅淡淡的笑着,对贞宣帝说道:“启禀皇上,玉蘅不觉得辛苦。玉蘅早年便听说若是到了深秋季节,皇宫里的枫叶会大片大片的绽放光彩,玉蘅也想要去看看。”
贞宣帝扫视了一下祁景书和大王爷,说道:“那既然如此,就让小儿景瑞和景书陪太子去看看朕的御花园。”
随后,贞宣帝便携同大王爷和祁景书一起陪着玉蘅去了御花园。倒不是贞宣帝喜欢去看枫叶,而是看着玉蘅活泼,也凭空给他添了一些活力。
玉蘅谢过贞宣帝,整个人立马也变得眉开眼笑的。
在御花园里玩了许久,贞宣帝见玉蘅很是开心,便对他说道:“玉蘅太子,不如今就搬来皇宫吧!你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苦,本应该是受到最好的礼遇。”
玉蘅原本正在逗弄一只野兔,听了贞宣帝的话,忙答道:“玉蘅自小顽劣,如果留在皇宫怕是会惊扰了圣听,玉蘅来时我父王就曾多番嘱咐,只是奈何,我也性情一直改不了。”
说完,玉蘅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俨然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若是旁人胆敢如此,恐怕早已经被安上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然玉蘅是贵客,又有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便没有人去多说什么。
“这……玉蘅啊!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外头不是。”贞宣帝一时间倒是有些犯了难,说什么都不是一般。
玉蘅思索了良久,才眉开眼笑的对贞宣帝说道:“皇上,玉蘅不如先借住三王府如何?素闻三王爷英武磊落,三王府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这样一来,倒也好给圣上省去一些麻烦。”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眼又看向了祁景书。
“如此说来,玉蘅太子同三弟也是交情匪浅啊!怎生的刚到了皇宫,就想着往三弟那里搬。你这样,让父皇的颜面何存?”大王爷趁势想要抹黑祁景书,言语间多有一些得意。
玉蘅闻言,唇角微微上扬,立即便说道:“的确是这样,只不过玉蘅说出来原因,倒是让各位笑话了。”
玉蘅将当日在酒楼遇见祁景书一事说了个清楚,只是将钱袋被偷,改为了钱袋破了个洞。若是他胆敢在贞宣帝面前说什么小偷,恐怕又会给大王爷落下话柄。更有甚者,贞宣帝也会觉得玉蘅是在说他治理不严,贼寇丛生。
然而此时贞宣帝听了玉蘅的话不禁感叹道:“景书自小就是个好心的孩子,这一时善举帮玉蘅解了围,这同时也是两国交好的象征啊!不错,不错……”
贞宣帝一直在看着玉蘅,见他说出这一番话时坦坦荡荡,一点也没有害怕将自己的糗事给暴露出来,反而对这个太子更是另眼相看。
大王爷见状,哪里肯放过,说道:“怎么?三弟一出门就能救了人,而且还是太子玉蘅,这一切也太巧了吧!”他的本意就是想着让皇上往一方面去想,让皇上以为祁景书同有勾结。
“大王爷此言差矣,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出手相助过别人,否则你也不会这么说。青天白日,酒楼里那么多的人都看着呢!三王爷心善,不想因为此事给我带来麻烦,这才出手相助。我想即便不是我,而是一个乞讨之人,三王爷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玉蘅很是生气,与大王爷针锋相对不说,更是解了自己的怨气。
贞宣帝见他们两个闹得不愉快,又听玉蘅说的有道理,便怒斥了祁景瑞,说道:“景瑞,你身为朕的长子,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玉蘅太子远来是客,景书这么做,原本也是替我朝与关系的稳固打下了基础。被你这么一说,反倒是变了味道,你如今怎么变做了这副模样?”说完,贞宣帝长叹了一口气,对玉蘅说道:“玉蘅太子,让你见笑了。”
玉蘅听贞宣帝话语里的意思一直都是想着同交好,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拱手对贞宣帝说道:“皇上英明,您是个好皇帝。”
“哈哈哈……玉蘅,你真是会惹朕开心。”贞宣帝龙颜大悦,看向祁景书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些慈爱的味道。
一旁大王爷因为生气的缘故,吭也不曾吭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