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翠儿看见这一幕,差点吓的把早膳摔在地上。她虽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但她却明白,有些东西不要乱动这个道理,这还是昨天小姐教训她的呢。只是小姐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小姐,要不我们把这件事报上去吧!或许上面觉得我们认错态度好,还能从轻发落。”翠儿这时也没了什么主意。
白岸汀听见她这番话不但没有解除烦恼,反而更加来气。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不小心弄破这幅画吗?不过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的错,与翠儿无关,她这么想只是为了给自己减轻点心理压力。
“这件事,你不要对外声张就好,其他的我自有主意。”白岸汀所谓的自有主意不过是瞒天过海的这么一招险棋罢了。翠儿听了点点头,她相信她们就小姐的能力。
反正画都破了,与其挂在上面让人家挑毛病不如把它摘下来占为己有。她白岸汀可不会在乎一幅画是否破损,她喜欢的,单单是画里的意境罢了。想法定下来,白岸汀就立刻把画摘了下来,平铺开后,将它放在床铺的被褥下面压着,这也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找到这幅画。
白岸汀还一直没有发现,画的右下角有一个题款,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印章,白岸汀趴近了,这才看清。上面是,祁景书印。白岸汀知道,祁是皇室的姓氏,也就是说,画这幅画以及题字的,也必定是与皇室有关的人。或许这个祁景书是哪个王爷也不一定。或许,他是太子?白岸汀可没有想过,皇帝的真迹会随随便便的挂在一个阁楼上,还是秀女的阁楼。所以,她这才猜测,会不会是太子或某位王爷的真迹。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爷的真迹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儿已经卑微的不能再卑微,而且这儿有这么多房间,这么多阁楼,难道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么一幅出自于王爷之手的真迹?开玩笑。也就是说,这事必定是人为的,但是她印象中可不认识什么王爷啊!如果有人想凭借一幅画来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说,那人成功的做到了。但是,此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白岸汀不再多想,她用过了膳食,心情平静的渡过了这一天。因为是初来乍到,所以善良的太监嬷嬷们并没有给她们这些秀女安排杂重的任务,首先要让她们适应环境。毕竟,这些人日后的命运,谁也不敢说什么,所以太监和嬷嬷们还是要给这些秀女留几分面子的。
给这些秀女们方便,就是给日后的自己方便,这是这些嬷嬷们久居深宫而得出来的结论。实验证明,这个结论非常正确。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到了晚上,本来白岸汀还忧心隔墙有耳,这幅画的事恐怕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却没想到,什么事也没有。白岸汀索性不再理会这事儿。
用过晚膳之后,白岸汀的阁楼“芳汀阁”迎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芳汀阁这个名字是白岸汀自己取的。芳,表其雅静,汀,亦为其名,故而取名为芳汀阁。这个名字,白岸汀自己很满意。
这位客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正是昨天白岸汀初来看见的那个青衣女子。那女子细细看来,柳眉朱唇,其实也别有一番风韵。只是她没有白岸汀那么好运,她的家境不好,幸而她苦练女红,绣出来的凤凰栩栩如生,这才赢得这非常小的几率。不过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青衣女子绝对不会放弃的。就这么因为身世而自我放弃的话,不说对她有养育之恩的父母,就是她自己也不会看得起自己的。
白岸汀对她的到来表示惊诧。因为她实在想不到这个女子要来做什么,昨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好心的去帮助别人施舍什么,不然到最后她能不能自保还无法说,恐怕会被别人所拖累。白岸汀本就是个不喜麻烦的女子,所以,她的这种思想,至少比其他女子暗中谋划着要害死谁可好多了。所以,白岸汀一点都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帮助别人而惭愧。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需要公平交易的,在这个青衣女子没有带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之前,白岸汀决不会允诺什么。这么一想,对于她深夜拜访一事,白岸汀也就不把它看的那么重要了。
“你之所以跳舞,是因为你不擅长琴棋书画吧,不,包括刺绣。”青衣女子开门见山的道。
青衣女子在昨天碰见白岸汀后,她留意到白岸汀的右手中指处并没有一层薄茧,也就是说,白岸汀不是一个惯拿针线的人。那么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她猜测的罢了。不过看到白岸汀惊诧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