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脸上露出抹狰狞的笑,“又不是死士,要是开始的时候被抓到就自尽,这口怎么也撬不开,既然苟活了下来,口就有被撬开的天。”
“如此甚好,计划有变,你手底下有没有胆大心细、机灵应变的人?”
头目脑子转,迟疑着问道:“你是想让我的人冒充那几个人,打入赵家的内部?”
“嗯,现在不能让赵家警觉,我们先稳住他们,等我们追查到张老爷这个人,再做打算。
去赵家做内应的人不需要多,两个就足够了,可以说五个人在杀护卫头子的时候,被护卫头子拖着三个死了。
两人相互之间可以打掩护,不过做这个内应的人,会有生命危险…”
要不是他在陈元建的监视之下,青云和青凡倒是合适的人选。
头目面色变幻番,末了咬了咬牙,应承了:“好,我派人去,只是撬开他们的口,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性容易,可容貌…”
“嗯,这个可以放心,我会解决的。”
商议定这件事,头目拿着张老爷的画像去追查这个人,周廷昱也回了军营。
刚回到军中,他就听到不远处有着喧哗,这跟平时的军士们互相笑闹不同,这里面带着气急败坏呢,周廷昱不敢怠慢,要知道军中是不能发生喧哗的,违者要军棍伺候。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周廷昱边隔开其他人,边挤进里面。
入眼所见的,是伙头营的人,伙头营的营长,那个孔武有力的壮汉正把揪住个官吏的衣袖,把他整个人提在了空中,官吏双手死死的抓住壮汉的手想要掰开,脸已经涨得通红,眼见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两人身边,还有两个官吏脸惊慌,也着急想要去将人救下来,双双被好几个军士们围住,只敢小声的赔罪,“息怒息怒。”
壮汉满脸的怒色,拳头上的青筋更是暴突,嘴里的唾沫子喷了官吏脸,“息怒?你是将老子当猴来耍了吗?
老子在军中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种米,更不用说现在还是战时,你是不是想让我们的军士俱都连上战场的力气都没有?
老子看你就是个卖国贼,是专门为突厥做事的,想让我们的军士在惨死在突厥人的屠刀之下,毫不费力就攻破边城是不是?
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先把你这个叛国之徒斩了,看你还怎么为突厥做事。”
说着就要抽他腰间挂着的菜刀,吓得那两个官吏面无血色,更是大声叫嚷:“误会误会!好汉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那个被提着在半空的官吏,更是吓得下子就昏厥过去了。
周围的军士非但没有人劝阻,反而跟着怒骂起来。
眼见菜刀真的抽了出来,周廷昱大喝声,“住手!”
喧哗声时止住,壮汉的菜刀也停在了半空,所有人纷纷转头望向声音来源之处。
军士们纷纷叫道:“周将军。”
两个官吏听闻这个称呼,脸上喜,虽然没有见过五皇子的容貌,但是整个军中能称得上将军又是姓周的,只有五殿下了。
立时就朝周廷昱这边挤过来,还边大喊:“殿下,救命呀!求殿下救命呀!”
活似看到了观世音菩萨样大喜。
“啪”
不知哪个军士伸出了脚,两个官吏扑通就趴在了地上。
众军士哈哈笑,纷纷觉得解气。
壮汉见周廷昱来了,手个用力,就将提着官吏仍在了两个人摔倒在地的官吏身上。
“哎哟。”
两个刚想爬起身的官吏,又因为压着个人再次趴了下去,吃了个狗啃泥。
昏厥过去的人也被砸醒了。
壮汉将菜刀别回自己腰间,勉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朝周廷昱抱拳,“周将军。”
“发生了什么事?”
周廷昱深知虎贲军之人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既然这样对待三个官吏,肯定是事出有因。
“哎哟,我的老腰呀!痛死我了!殿下,您定要为我们做主呀,竟然差点被人勒死,还被人用刀威胁着。军士的刀竟然不是对突厥狗,而是对自己的同胞,这样的军士真的可以保护我们老百姓吗?”
还闭着眼呢,被摔醒的官吏就先告状了,还句句诛心。
这番话却更加让军士们生气,立时就有人忍不住想要揍他的,吓得刚刚睁开眼睛的官吏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