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浑沌的眼底闪过一抹八卦之光:“极有可能,邪三小姐的年岁和那小姑娘挺相仿的,哎呀呀,这么说早在那会儿这俩人就瞧对了眼了?”
无辜的路人跟听天书一样:“可、邪三小姐不是和那个姜丞相的独子姜文君有婚约么?”
“婚约?早就解了!”
李老板给自己夹了个酒酿丸子:“听右丞相府里传出的话,说是这婚约早八百年前就解了,好像是说两家八字相冲,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就一直被压下来了。”
路人差点把下巴摔地上:“这么随意?这怎么听怎么都像临时随便找的借口啊?”
“你管那么多呢,人家姜家人都没说什么,你算哪根葱,还上赶着找人家的茬!”
“就是!”
路人被怼得生无所恋,只能讪讪的退出茶楼,一个闪身,闪进了隔壁的雅间。
这路人一进门,当下直接给端坐于期内的人跪下了:“四小姐……您也听着了……那个……”
邪柔莞被气得脸色铁青,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抬起,直接将盏摔了!
“邪九凤那个贱人!”
易清虓宠着她、姜文君也宠着她!
说什么婚约早八百年前就退了!呸!这明显就是在给邪九凤找台阶!
姜文君这个窝囊废、未婚妻都和别人跑了,他还上赶着给人做嫁衣!
路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他只不过是邪府的一个下人,从前白氏得势他就攀附白氏,后来邪九凤立起来了,他就转投林氏,现在林氏又被邪太师赶出了邪府,他便只能再跟回邪柔莞。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四、四小姐息怒,依小人看,此事姜公子未免同意,搞不好是被邪九凤威胁了呢?”
这奴仆眼眸一转:“四小姐从前与姜公子交好,如今不如前去右丞相府问上一问。”
“……”
邪柔莞眸子沉了沉。
她与姜文君在朝天门那次,因为赫连兀,也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了,不过,姜文君既然肯为帮她炼制破境丹割腕放血,想来,那个痴情的种子对自己的这份情也弱不到哪去。
思及此,邪柔莞终是吐了口气,收去目光中的那抹狠厉:“起来吧,随我去一趟右丞相府。”
右丞相府。
府中梅园被昨夜的秋雨浇灌了一番,残花碾落成泥。
碧白石阶覆着青苔,雨后十分滑溜,姜暮晚便不住的提醒姜文君注意脚下。
姜文君依旧是那副温润公子的模样,只是对姜暮晚的提醒充耳不闻,足下依旧疾步如风。
梅林中摆了一方白玉雕做的石桌,上方摊着暖茶,早就等在梅园深处的邪九凤挑眉轻啧了一声:“你摔断了骨头,我可不帮你接。”
姜文君闻言,脚下一滑,若不是有姜暮晚及时搀扶,怕当真是要被邪九凤这个乌鸦嘴给说中了。
温润公子颇为不满:“有了真爱就忘了青梅,他日我可得和易清虓说说,让他好好管管你。”
☆、第232章 小白花的挣扎
第232章 小白花的挣扎
其实,自从姜文君看清邪柔莞的真面目痛彻心扉之后,倒是越发通透了。
他虽对邪九凤抱有悔意,可他也明白,邪九凤再不会将目光停在他身上,如今能以这般友人姿态相见,已是上天对他的极大恩惠。
既是如此,他便只希望她能有个极好的归宿、有个待她无比宠溺的夫君,幸福一生。
原本他以为这人会是邪九凤房中那个神秘的护院,可今晨,却闻这良人竟是易清虓。
说实话,姜文君诧异过。
不过仔细思量了一番,一个知根知底的易清虓,总比那个神神秘秘的护院来得让人放心。
右丞相本就喜欢邪九凤,也知道自家的蠢儿子曾因邪柔莞伤了邪九凤,所以听到姜文君想到的这个“八字犯冲、早早便退婚”的说法,当下便应允了下来。
邪九凤没想到右丞相这么好说话,故而特意前来拜谢。
“好啊,你尽管去说,易清虓听你的算我输。”
邪九凤轻笑了笑,将一瓶药丸放在玉桌上:“这是我近些日子调配的补血丹,血气不足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姜文君苦笑了笑,想起自己曾经为了邪柔莞放血炼化破境丹,到底也是年少轻狂过,将玉指搭在瓷瓶之上,姜文君抬眸刚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