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洛云凡脸色瞬时一片惨白,这个邪九凤的心怎么可以狠毒到这个地步!
白氏当下直指邪九凤:“大家可听清了!都说医者仁心,可这邪九凤身为珍药坊的幕后掌柜,非但不济世救人,还因一己之私反引出病患恶疾,大家快瞧瞧、这就是魔族!”
邪九凤半倚着新邪府大门,身姿妖妖,气质清清:“是啊,我邪九凤救人从来都是随心所欲。”
此言一出,洛云凡如同被下了死诏书,脚下一软直接瘫软在地:“咳、咳咳!你见死不救、妄为医者!”
“谁告诉你本小姐是医者了?”
邪九凤捧着脸,笑意盈盈:“顺了我的心,阎王都带不走你,可但凡逆了我的意,我、就是阎王。”
“!”
洛云凡从没见过有像邪九凤如此狂妄的人,一时竟一个字儿都挤不出来。
可他忘了。
整个神漓大陆,也唯有邪九凤一人有能耐让他的顽疾七日复原。
能为他人所不能,这,便是邪九凤狂妄的资本。
在映月的指挥下,冬月带着一班丫鬟将这小半年珍药坊义诊的医案搬到众人面前,小映月嘟着嘴,朗声道。“我们小姐说了,诸位受了我们珍药坊的恩惠、现在又要将我们赶走,为了避免诸位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还请诸位一个个上前,我们小姐会根据医案上的记录,将诸位的银钱与病症如数奉还!就当诸位从
未受过我珍药坊的恩!”
“这、这……”
闻言,那些布衣一个个后退了数步有余,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洛云凡的下场是如何的,这邪九凤绝非说说而已,这女人是当真做得出来的!
映月看着那群百姓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面孔,心中不由嗤笑出声。
方才,在映月刚刚知道邪九凤的打算时,还一度担心如此做是否不妥?
就算他们表面恭敬,可背后还是会嚼小姐的舌根。
结果邪九凤勾着映月的脖子,一脸的老江湖:“小映月,你不知道,那些人明明在背后恨不得骂死你、可面儿上又不得不对你恭恭敬敬的憋屈样子,但凡看上一次,可都是会上瘾的。”
说实话。
邪九凤自打穿越异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般享受了。
如今被她逮着机会,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邪九凤!你!咳、咳咳咳!”
洛云凡捂着心口,一个劲儿的猛咳,阴鸷的目光紧紧黏在邪九凤身上:“你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如今如此对我、今后迟早会后悔的!咳、咳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邪九凤噗嗤一笑,将反派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别信那些热血话本儿里的胡话,三十年后长江都发大水水淹七军了,河东河西也只能落到共做长江鬼的下场。”
“你!你!”
洛云凡被邪九凤怼得气血翻涌,直接喷了一口老血,双目一番,晕死了过去。
邪九凤:“如何,还有没有人还想将本小姐赶出京师的,别客气呀~”
那些在珍药坊看过诊的人哪里还敢再往前去,皆后退到围观队伍的最尾巴,纵然他们对邪九凤拿捏到医案要挟他们这事恨得牙痒痒,可偏偏他们对邪九凤或珍药坊没有半点办法。
毕竟、其他地方没珍药坊那么高的医术,唉……
白氏眼看支持自己的人一下少了一大半,鼻子险些被气歪了!
这群人怎么就这么点的胆子!
不过,白氏到底也是个在后宅浸淫多年的,话术就算没邪柔莞登峰造极,可这扇动人情绪的手段倒也是数一数二了。
“非我族类、果真其心必异!”
就看她捂着嘴,一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般:“妾身名下曾也有一间药坊,可因为种种因由,硬是被珍药坊挤得无法在京师立足,仔细想想、邪九凤,你当初便是如此打算的对吧!”
白氏话音方落,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如梦初醒一般小声议论道:“难道当初珍药坊与济仁堂斗丹之时,邪三小姐就想着要用医案掌控我们?”
“嘶!魔族果真就是魔族!此等龌龊心思、除了魔族谁还能想得到!”
然。
还未等邪九凤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鞭子声,挽君言与陵十三压着先前一直关押在珍药坊地牢中的徐秋水快步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