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应下:“只要和义父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项竹闻言,心头一动,沈欢这话,让他心底传来一片说不出的温柔。
下午,小厮终于请来了大夫,给沈欢把了脉,开了药。沈欢按照方子,吃了几天,落水激发的寒病,渐渐好了,项竹便带着沈欢暂时去了阮氏之前住的地方。
在那边住到三月,项竹跟萧朗玉说了一声,只会了去处,让他有事来信。
然后和沈欢收拾行李,一起前往鲁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位小天使:明朝散发弄扁舟、〃八月柒秋叶初凉-、最爱_微笑浇灌的营养液,爱你们!扑倒狂亲!
今晚再发一波红包,留评就有,昨晚错过的小天使按个爪吧。我看大家都在问义父什么时候能明白自己心意,这个事情不容易啊,毕竟从起名开始,他就输在了起跑线上,项竹,像猪嘛!_(:зゝ∠)_
晋江总抽,你们要是看到我在回复评论的时候无限回声,请原谅我,大概是被吞的评论又被吐出来了o(╥﹏╥)o
62、62 …
初春三月的天, 虽有暖意袭人,但偶有凉风拂过, 依旧带起一层寒意。
沈欢和项竹坐在马车里, 沈欢掀开车窗上的帘子, 看着车外。路旁长着许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小树, 树的枝丫上结着一粒粒鲜红欲滴的花骨朵,甚是好看。
沈欢拍拍项竹小臂, 看着车窗外:“义父,你看, 那是什么树, 花骨朵那般红,真好看。”
项竹闻声望去,路边那一排树映入眼帘,项竹也认不出这树是什么名儿, 只是那花骨朵,当真格外娇艳。
项竹唇角勾起一个笑意, 顺口道:“是好看。含苞待放, 像你一样。”
话音落,沈欢心头莫名一阵紧缩,脸颊立马飞上一层霞色,丝毫不亚于那树上的花骨朵。
话一出口,项竹便后悔了。心情一好就心大,刚才说话没过脑子,顺着自己念头就说了, 说罢才觉这话不大对。
一时间,只觉车内气氛,哪哪儿都怪。
项竹身子靠回车壁上,目光落在沈欢侧脸,她脸上的那一片绯红,自是没有躲过项竹眼睛。
她这一脸红,当真让项竹意外。忽地想起几月前,教沈欢读诗的那晚,本觉得她只是有感而发,可那些话,却也像暗示,今日欢儿的反应,愈发让他觉得,那晚或许就是暗示。
他仔细回忆,搜寻记忆中所有能够证明欢儿心思的证据。这一回忆,项竹愕然的发现,当真不少!过去,欢儿常说长大后要嫁给他,他那时只当童言无忌。后来最让他生疑的,就是欢儿和他睡在一起那晚,偷偷扔了他的被子……
想到此,看着沈欢绯红的小脸儿,项竹的脸竟也跟着烫起来。项竹略有些紧张的转了转身子,所幸欢儿一直看着窗外,没有看他。
他拼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欢儿还小,如今不过也刚摸着十四的年岁,大抵是辨不清仰止依赖与男女之情的差别,等她大些,遇到真正心悦的人,就不会再将他放在心上。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己多心了,小女孩听到有人夸她,脸红也是寻常。
理智虽是这般想着,可是他心里,竟隐隐藏着些惧怕,仿佛有朝一日,她仰慕的眼神真的会落在旁人身上。
这般的念头,流转而过,项竹自嘲的笑笑,他怎么会这么想?大概是养在身边久了,又是自己唯一的陪伴,太不舍得她离开自己。
俩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多说话,沈欢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他心里有她,可是俩人从未有过感情上的碰撞,此时此刻,这般的气氛,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即便渴望能更近一步,却还是会害羞,会胆怯。
就这般沉默了半晌,马车在驿站门前停下,许安将两人拉回了正常氛围:“三爷,驿站到了。”
项竹应下,率先下了马车。
项竹在车旁站定,等沈欢下来。沈欢从车帘后探头出来,项竹曲起手臂,当做扶手,给沈欢扶了一下,沈欢踩着脚踏走下了马车。
沈欢上前两步,仰头去看驿站。项竹见她这般好奇的神色,不由低眉笑笑。
这一低眉不要紧,看着沈欢身后,项竹愣住。
他很快反应过来,忙解下春季薄薄的肩披,走上前披在沈欢的肩披外。
沈欢一见,便要去摘,无奈道:“哎呀义父,我不冷。”
项竹连忙制止,给她披回去:“听话,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