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见沈欢笑了,跟着补上一句:“原来沈姑娘笑起来,连嫦娥都比不上,方才是弘杉见识浅薄了。”
话音落,沈欢彻底憋不住了,但还是得把这点儿矜持,只能咬住下唇,艰难的笑着。
项竹不自主的去看沈欢的反应,见她辛苦的憋着笑,脸颊都有点儿泛红,心里头莫名的不大爽快,自己给她买衣衫买首饰,都没见笑成这样?
想着,项竹瞥了秦逸一眼,对萧朗玉说道:“有点儿你们萧家血脉的人,是不是嘴皮子都这么利索?”
萧朗玉微微挑眉,项竹那点儿心思,小欢欢早就跟他说过了,他能不清楚项竹这话何意?
想着,萧朗玉咂咂嘴,调侃道:“哟,这话酸!你当谁都跟你似得闷葫芦?”
他伸手按住秦逸肩头,眉宇间无不得意:“老天爷赏饭吃,你能奈何?”
项竹冷嗤一声,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突然来这边公干?可是什么要紧事?”
萧朗玉点点头,起身对项竹说道:“走,你陪我去茅房,有事跟你说。”
项竹看看秦逸,有些不大放心,喊来许安:“你在屋里伺候着,随时给客人添茶。”
说罢,跟了萧朗玉出去。
俩人到宅子后头茅房,并肩站定,各自解腰带。
哗哗的水声传来,萧朗玉说道:“这边儿有一伙儿前朝余孽,我这次是过来打探的。探探虚实,然后上报朝廷,准备出兵。”
果然是这事,项竹复又问他:“有眉目吗?”
萧朗玉摇摇头:“下午我先去当地官府问问情况。你别跟别人说,我这会算是私访。”
项竹点点头应下:“这事儿兴许有危险,需要出钱活动的就开口。”
说罢,项竹微微拱一拱身子,自去系腰带。
萧朗玉瞅准机会,伸手就去撩项竹衣摆,险些一把抓住。
项竹平日霁月风光的面容上,难得有了裂缝,他侧身躲过,厉声骂道:“有病啊?你干嘛?”
萧朗玉笑笑,自去系腰带:“你这么多年没用过,我想看看,有没有生锈?”
项竹闻言,脸色泛青。他冷嗤了一声,抖落衣摆,撂下一句话丢给萧朗玉:“你是用的勤,仔细磨成绣花针。”
说罢,转身出了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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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竹看着秦逸:虽然没我帅,但是比我年轻,比我嘚瑟,更可恨的是胆儿还比我大,见着欢儿直接撩,老子不敢干的他全干了,真是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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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朗玉随后出来, 边放衣摆,边笑言:“只有越磨耐力越久的, 没有磨成绣花针的。”
他走快两步追上项竹, 胳膊搭上他的肩膀, 毫不客气的接着嫌弃:“像你陈酿了这么久的雏儿, 第一次八成挨着就会缴械投降吧?”
项竹闻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得好像他自己头一回就很能耐似的,不客气的回问:“我挨着就缴械?你莫不是挨都没挨着?”
“怎么可能?”萧朗玉意味深长的笑笑, 没再多说。
俩人一起回到正室, 项竹又命厨房加了几个菜,然后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吃过饭,项竹将两人领到给俩人各自备下的房间,萧朗玉和秦逸将行李安顿好, 便领着秦逸去了当地的衙门。
到了晚间,项竹回到房中, 取下簪冠, 挑了本话本在灯下看着解闷,看了一会儿,觉得困了,方才去沐浴梳洗。
这一夜,也不知为何,项竹只觉得眼皮格外的沉,他朦胧睡着之际, 似乎还闻到房中隐约有一阵怪异的香味钻进鼻息,本想起来看看是气味的来源,但是奈何眼皮就是重得抬不起来。
他很快,便陷入了很深的沉睡。
待他再度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忙甩了甩头,以为自己是梦境未醒,可是甩过头之后,眼前的景象依旧未变。
这是一间小木屋,这里的窗户,都被木板封死,只有一丝丝的明亮的光线透进来,约莫外头已经是白天,前方桌案上,摆着七个牌位,牌位前,供着香火瓜果。
昏黄的烛火下,七个牌位并列,香炉里快燃尽的香,一缕缕的上扬,让这屋里,处处透着沉闷的死寂与浓郁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