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书?要是项竹不提,沈欢都快忘了他还有个二哥的事儿。
说到这儿,项竹有些尴尬的看向沈欢:“欢儿……等你姨母来了……我要怎么说?你姨母会不会对我有看法儿……”
当年,他把人家家的姑娘收成义女,说好要好好给找个人家,结果兜兜转转,他自己给娶了,他还比小姑娘大这么多,这可怎么交代?
沈欢拍拍他的小臂,以示安慰:“我姨母,交给我去说,你负责给你二哥解释……”
项竹略有些不安的点点头,生怕到时候宋氏觉得他为人有问题,那可就不好了。至于他二哥,通知就可以,不必解释。
两人说定,项竹好生将沈欢送回萧府,然后回到修竹院,先将今日沈欢说得改建方案,都记着小册子上,而后又书信两封,分别派人送去给宋氏和项书,便紧着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前前后后一月功夫,总算是进行到纳征,项竹请人择吉时,将早早备好的聘礼抬去了萧府。
送聘这一日,那几乎占满一条街,见首不见尾的送聘队伍,当真是震惊了金陵城众!
出来围观的男女老少,无不歆羡感叹,不愧是御赐明义商行的老板成亲,这送聘的手笔,委实惊人!
送聘过后,紧着便是请期,项竹请了人帮忙看算,按照俩人八字,请来的人,给出了三个日期,一是五月初九,二是八月二十一,三是九月十六。
项竹自然是选了最近的吉日,于是,迎亲的日子,定在了两月后的五月初九。
眼瞧着好日子将近,宋氏和徐介宣,带着膝下四个孩子,一起来到了金陵。
这些年,徐介宣待杨显的两个孩子极好,两个孩子早就视他为亲父,自然也是跟着改了姓徐。这九年间,宋氏陆续又为徐介宣产下一儿一女,膝下儿女多,两人的小日子,别提过得多热闹。
宋氏考虑到沈欢是寄养在项竹膝下,自家又这么多人,委实不好住在项府里头打扰,于是便和徐介宣,住进了金陵的客栈,安顿好后,方才着人去项府送信。
项竹接到信后,有些为难,他委实不敢先去见宋氏,一旦人家问起来,欢儿许给了哪家的公子,他总不是能说,是我要娶吧。斟酌半晌,项竹派人又将信送去了萧府。
沈欢接到信,由吴瑕陪着,紧着去客栈见人。
这九年间,徐介宣和项竹有生意上的来往,虽然经常能有书信相传,但是沈欢总是跟着项竹到处跑,所以和宋氏总共也没见上几面。
进了客栈,宋氏一见到出落的宛如天仙的外甥女儿,一时间热泪盈眶,紧紧握住沈欢的手,眼泪便‘嗒嗒’得落了下来。
沈欢亦是含泪,但是俩人面上的喜色,一点儿没耽误。
宋氏伸手擦擦沈欢的眼泪,上下打量一番自家外甥女,见她衣裙所用衣料、发上所戴头饰,都是挑无可挑的贵重,再看看小姑娘这白皙水嫩的肤色,便知项竹将她养的极好。
一时间,宋氏心里头万分欣慰,握着沈欢的手,感叹道:“项公子这些年,待你真的是极好,没比亲生的差多少。”
沈欢闻言,小脸一红,吴瑕忙在一旁说道:“可不是嘛,欢儿可是项三爷捧在手心养大的。就连我看着都羡慕。”
沈欢拽拽吴瑕衣袖:“哎呀,瑕婶子,萧叔父待你百依百顺,你何必打趣我呢。”
待她百依百顺,这确实不假,吴瑕亦是含笑,伸手捏了捏沈欢的脸蛋。
宋氏紧着问道:“你义父给你挑的是哪家的公子?今年多大了?是商家还是官家?”
沈欢和吴瑕相视一眼,吴瑕抿着唇偷笑,沈欢看向宋氏:“是商家的……姨母……你知道的,我打小自见着谦修起,就很喜欢他……这几年,有人给他说亲,我就全给拦着了……所以……所以……”
宋氏看看徐介宣,两人都听到有些糊涂,欢儿怎么直呼她义父的字?
宋氏复又看向沈欢:“我没太听明白,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呀?”
沈欢微微蹙眉,这可怎么说啊?无奈之下,只好看向吴瑕,递去求救的眼神。
吴瑕会意,含笑对宋氏说道:“徐夫人,是这样的。欢儿打小便喜欢项三爷,三爷待她又极好,几经波折,他们终成眷属了。”
宋氏和徐介宣,笑容当下就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