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有了身孕,自是不能再和项竹亲近。
头两日晚上还好,可是到了第三日,项竹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疲累。
十个月啊,十个月都只能这般干看着,这是得多折磨人!
项竹看了沈欢许久,最后深吸一口气,双眼望着房梁,无奈道:“欢儿,我还是去睡耳室吧……”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伤了她和孩子。
沈欢看着他忍着辛苦的模样,咬唇笑笑:“行,你去吧!”
项竹叹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看她,将心一横,起身去了耳室。
他独自躺在耳室的榻上,满心里嫌弃自己,以往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现在反而这般把持不住?
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为何当初吴瑕出月后,萧朗玉能猴急成那样!
睡在耳室的第一天,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五天,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天,想她想她想她!
睡在耳室的第十五天,项竹躺在耳室的榻上,瞪着房梁瞪了半晌,忽地一把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去他娘的忍耐吧,他要回到他的小夫人身边去!
想着,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沈欢塌边,他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里,一把将小姑娘捉进怀里。
沈欢一惊,连忙推他:“谦修,不行!”
项竹在被中蹬掉自己的中裤,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吻了上去,含糊不清道:“用手……”
说着,握着她纤细的手,往自己胯间按去,他亦是撩起她的睡袍,从她腿间摸索而上。
许久之后,沈欢摸着自己手上温热且黏糊糊的东西,仿佛若有所思。
项竹取过沾了水的棉巾,盘腿坐在榻上,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正擦着,忽听沈欢问道:“谦修,我问你个事儿!”
项竹随口应下:“嗯,你说。”
说话间,已将她的手擦拭干净,沈欢望着房梁,思绪陷进回忆:“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年住在萧府的那晚?”
项竹似乎意识到什么,毕竟,那天晨起,是他此生最尴尬的时刻!
他喉结微动,低头继续给她擦着手,低低的‘嗯’了一声。
但听沈欢接着问道:“那天早上起来,我腿上沾的,究竟是什么啊?”
她本以为,今晚自己是头一会儿摸着,可是摸起来,那感觉并不陌生,让她遥想起了当年那个清晨。
“啊……”项竹深吸一口气,将棉巾丢回塌下的水盆里,在她身侧躺下:“我……我……那晚做了个梦……”
“春。梦?”沈欢转过头,诧异的看向他。
项竹干笑两声儿,点了一下头。
沈欢见他承认,重重在他肩头打了一巴掌:“禽兽啊,我那时候才多大?”
项竹闻言,连忙解释:“梦的不是你,不是你!”
“什么?不是我?”这下沈欢更急了,侧身起来,又是重重一巴掌:“不是我是谁啊?快交代!”
项竹揉着被打的部位,万分的无奈,心里头哭笑不得,是你不成,不是你也不成,究竟想怎样吗?女人呢……
为避免再挨打,他连忙捉住沈欢双腕,边将人往怀里拉,边照实解释道:“梦里的人没有脸,没有脸!真没有!”
沈欢被他箍在怀里,委屈的挣扎了几下,便脱力的放弃了,没脸就没脸吧,没脸还好,只要不是旁人就行!
他的小夫人和他别别扭扭的闹了一会儿,便乖乖的窝在他怀里陷入了梦乡。
还是抱着小姑娘睡觉比较踏实,以后不去耳室睡了!想着,项竹将她搂紧在怀,闻着她发鬓间氤氲的香气,合目睡去。
睡前本是愉快,往常这般,少不得睡一个无梦的好觉,可是不知为何,这一夜,项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现实中,高姝画是在她娘亲过世前,给他设下的圈套。
可是在梦里,却是他守孝结束后,而且,娘亲过世还比现实早两年!
在梦中,当项秉德府中小厮引他去换衣的时候,欢儿没有出来阻拦,他自是落进了高姝画设下的圈套,不得已娶了她。
那时,欢儿十三岁,且自他成亲后,梦里的欢儿,不再像从前和他亲近,无缘无故的就会和他闹脾气,甚至连修竹院都不愿再多踏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