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围人群中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他们正竖起耳朵目不转睛地看着苏子晴,等待她揭露谜底。
杜杰扬看完纸上的字,冒名顶替这成语让他心下一紧,再听到苏子晴这么说,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难道被发现了?
他在心中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人是自己亲手埋葬的,不可能还会复活,只要没有证据,他便誓死不认,看她能奈我何,我杜杰扬能走到今天,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毁掉。
于是杜杰扬开始他的长篇大论:“前面一句厚颜无耻,禽兽不如,我能接受,毕竟才刚把你二姐休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大声,生怕旁观者听不到似的。
“只是后面一句冒名顶替,人人诛之,本大人不得不向三小姐讨个说法了。”
杜杰扬话落,突然指着苏子晴,严厉道:“丞相府小姐辱骂朝廷命官,理应送往监狱严惩不贷。”
“哼~”
闻言,苏子晴冷哼一声,冷笑道:“好,那我们就先掰扯掰扯,第一句‘厚颜无耻’。”
“请问状元府已经穷到要靠妻子的嫁妆来养家了?”
苏子晴讽刺道。
杜杰扬一听,怒甩袖袍:“休得胡说,杜某人何时贪图她的嫁妆了,污蔑他人罪加一等。”
他满脸怒容地指着苏子晴道。
苏子晴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从背包里甩出三本账本,自从上次出来没有装东西的包包,这让苏子晴很不舒服,回去后她就让云香做了一个浅紫色的包包,她现在才能霸气的甩出账本来。
这账本虽然上次走的急,不过苏子晴也让人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说苏子莹的店铺为杜杰扬的店铺倒贴打工一点都不为过。
“是呢,状元郎真是好手段,不会贪图姐姐的嫁妆,不过却把姐姐的店铺生意当作你的垫脚石,姐姐的店铺每个月都亏空,不过进货和出货的客户是谁,状元郎应该心知肚明。”
人群中有些商户开始嘀咕:“好手段,把次货卖给丞相府小姐的商铺,却喊高价钱,这样一来,这商铺能不亏嘛?”
明白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杜杰扬看都不看地上的账本一眼:“荒妙,不过是一本账本,这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伪造的呢?”
他还很自信誓死不承认。
一旁的观众立马议论起来,各有己见,有些人关心起来比苏子晴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苏子晴不但不紧张,还慢悠悠的说出非常爆炸性的话。
“这账本能做假,不过那些人和商铺以及货物应该不是假的,等下我们一起对簿公堂。”
她在心里冷笑,没有足够的证据就拉你下台,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当我傻的呀?
杜杰扬这下不淡定了,连忙对苏子晴说道:“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他心里却在想,现在先稳住苏子晴,然后回去销毁证据,看她以后还能拿他怎么样。
只是苏子晴此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伤她一毫,百倍偿还,伤她在乎的人也是如此。
苏子晴从包包里拿出,杜杰扬给二姐的休书,她拿着休书在左手掌心敲了敲。
“从二姐收到这封休书起,丞相府和状元府就毫无半点关系。”
她冷冷地说道。
杜杰扬现在心里有些后悔写了这封休书,他一时竟无言以对,愣在当场。
“请让一让,让一让。”
这时云香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她挤了过来,见到苏子晴开心道:“小姐,休书做好了,奴婢让府上的五六,帮忙搬了过来。”
她身后跟着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厮,这就是云香口中的五六,他肩膀上扛着一块朱红牌匾。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这牌匾是怎么回事?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每个人心中布满疑云,嘴上开始议论纷纷。
“请大家静一静。”
苏子晴把手往上压了压,高声说道。
很快,人群便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下面我要宣布一件事,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本来这种事不应该是我来做的,不过,二姐因为某人的休书,去自寻短见了,她现在还生死未明。”
最后一句话是苏子晴故意这么说的,她顿了顿,眼光如寒刀般往杜杰扬身上射去,如果眼神能杀人,他都不知道被苏子晴杀了几千万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