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怎么了?说重点。”皇上张嘴就是火药味。底下的臣子又是一颤,暗道这个侍卫来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个半盏茶的功夫,他们就能回家了,也不用在这受着皇上的怒气,担惊受怕。
皇上的脸色极其难看,刚刚侍卫喊的那种话,他平日里最是忌讳。这让他的怒火更加了一重。
“是是是,草民说错了,草民不是说皇上不好了,是……是说王大人不好了。皇上,是王大人不好了,请皇上为王大人报仇。”侍卫被拧的明白过味儿来,连忙改口。
竟然敢用那种哭丧的语调在正殿嚎叫皇上不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不但说的人要掉脑袋,连他也要跟着受牵连。
“不要乱说话,有事说事。你要向皇上禀告什么就直接说。”
这句话一出口,宫卫的脸登时就白了。他连忙跪在旁边,用手狠狠的拧了侍卫一把。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到,“皇上,不好了。”
侍卫答应的好好的,可是一进来就紧张的哆嗦,完全忘了刚刚宫卫的交代。
他,当然指的是那名侍卫。宫卫连忙应了一声,出了大殿,提点了一下一会面圣需要注意的地方,领着人进了大殿。
他远远看到那个令牌就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不敢也不愿意确认罢了。
“王义怎么了?传他进来。”皇上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被他猜中。
宫卫叹了口气,谁出事不好,非得是这些个皇亲国戚。
这才过了没多久,王义又出事。看来未来一段日子,他又要难过了。
那时候皇上天天因为这个烦,也没少拿他们撒气。
他们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上次因为王信的事情,皇上没少受夹板气,皇后那边,王家,还有冥王府,各执一词,各有各的理,把皇上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不对。
这王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国母,皇后娘娘的弟弟,也是前段时间被冥王爷误杀的王信的弟弟。
“是……是王义王大人。”宫卫的舌头绊了一下,说话声越来越小。
“哪个王大人?”皇上的眉打了一个大大的结,一个不好的预感立刻浮现在脑海里。
“启禀皇上,外面有一侍卫手执王大人私令,说有要事禀告皇上,属下不敢私拦。”
跟着那个侍卫一起来到大殿的宫卫连忙先行进殿,跪倒在地。
更何况来人风尘仆仆,面有忧色。手里的令牌不是军令,而是私令。
可是眼下,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值得扰了朝堂早朝大事,直奔大殿。
一般没有什么大事,宫中侍卫是不会放人进来的,只有紧急军务,战报,大灾,大喜才可以。
“何人在外喧哗?”皇上眉头一皱,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不是专职的信使,而是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手里举着一块令牌,还有一个包袱。
群臣停下正要扣头退下的动作,齐齐看向外面。
“报~”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时辰以前,那个时候,早朝的气氛还很好。大军得胜归来,即将入京,本来是龙颜大悦,万民欢腾的好事。可是就在宫人的一声退朝响起的时候,外面传来长长的一声。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有一群瑟瑟发抖的大臣跪在地上。
群臣面前散落着几本奏折,或开着,或合起来。
时值中午,早朝还没有结束。皇上面沉似水的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人。然而他注定看不到所有的人,因为有一个是站着的,挡住了后面。
第148 捉住冥王的上银
半晌,就在大家以为冥王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开口说了一句,“真
“皇弟,你说刚刚那个人所说的有几分真假?”皇上拿起王义的令牌,在手上转了一个圈。然后啪唧一声仍在冥王面前的地上,断成几瓣。大家的心也都随着那一声脆响颤了几颤。只有冥王不受影响,仍然不声不响,轻抚着扳指缓慢的一圈一圈的转动。
皇上看着垂头不语的冥王,冥王无声的转动着扳指,群臣低头装鸵鸟。大殿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味道提醒着大家,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宫卫连忙把人拖出去,并快速的把尿渍擦掉。擦的过程中把他恶心的几次都想立刻出去扇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几个大嘴巴。好歹他也是在御前侍奉的,就算是那些当官的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他什么时候给别人擦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