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你动手就是了。想要知道那是什么药?门都没有。”
这朱聪也是个硬气的,他既不求饶,也不配合回答林中的问题。
“本将军可有亏待过你?”林忠泣血一问,眼中的怒火,夹杂着心痛,喷薄欲出。
“亏待?哈哈哈……”朱聪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笑的气都喘不上来。
“要说亏待,你哪一天没有亏待我?”
因为领子被林忠揪住,朱聪有些上不来气,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就连眼珠子都似乎要鼓出来了。
林忠见朱聪的样子,悄悄的将手劲松开了一点,多年的兄弟,即使他现在及其生气,但还是存了一点理性。
“这些年,你亏待的不仅是我,还有北关那些数不清的兄弟。咳咳……”朱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林忠的手,后退了两步,一只手指着林忠,激动的喊到。
“这些年,因为你,多少人失去了尽孝的机会,多少人失去了作为一个儿子,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应尽的责任?”朱聪字字血泪,一句一句的控诉让林忠顿时觉得有些上不来气。朱聪的每一句话,都是他这些年的愧疚。这些愧疚,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让他食不下咽,夜难成寐。
林忠颓然的一滞,心里难受的就像是要死掉了一样。
死!
一个死字,瞬间让林忠从自责中清醒过来。是的,自己的女儿还在生死边缘。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他刚刚还心存不忍和愧疚的兄弟。
哈哈哈!
林忠一声凄凉的笑。
做错事的是他,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把错加注到他女儿的身上。他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难道还不够么?现在还要因为他而丧命。
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
林忠浑身的气势暴涨,冲天的怒气夹杂着绝望,让他气血隐隐有逆行的兆头。
不好!
一直紧密观察着所有人的宫冥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异常。行动比思想更快,他如同风影一般快速的赶到林忠旁边,快速的在他几处大穴一点,稳住了他的气血。他趁人不备,在林忠背后悄悄的划了几下,赫然是一个安字。
安!
林忠身躯一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宫冥。却见他紧锁的眉头下没有一丝担忧,有的只是风平浪静的运筹帷幄,以及秋风落叶后的肃杀凄冷。
风平浪静是因为兮兮无事?
林忠顾不上那肃杀的对象是谁。对于他来说,凡是威胁到兮兮安全的,打过她注意的,他都不会放过。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猜宫冥刚刚那一个安字到底是想告诉他什么,直到宫冥肯定的点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当然,还有另一层你不知道的意思。这个宫冥没有说,林忠也不知道。
兮兮没事,他此刻的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如同春天里的惊雷,突兀,意想不到。
既然兮兮没事,那现在是?
20 谁是主谋
宫冥见林忠已经从激动慢慢趋于平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目光如炬,直视着下面虽然被侍卫扭跪在地上却仍然脊背挺直的朱聪,对于旁边扑跪在地,抖如筛糠的于发财却自始至终没有赏过一个眼神。
宫冥看了一会,没有再开口问朱聪什么。却突然转头看向下首垂头候着的林白。这个昔日里作威作福的将军府管家,此刻却是十足的一副奴才相。
“林管家,作为下人,给主子下毒意欲毒害主子之人,你觉得本王要怎么处置合适?”
宫冥弹了弹衣袖处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与灰尘,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的扳指,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
他问的是本王要怎么处置,而不是依照元和的法律要怎么处置。
林白悄悄的抹了一把汗,对于宫冥的问题,他有些拿捏不准。要说下毒,意欲毒害主子,他也不是没有做过。林兮兮疯傻多年,身体孱弱,与他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此刻不知道宫冥的话只是就眼前之事还是意有所指。
“回王爷,草民愚昧,对于我元和律法,并不十分清楚。若王爷需要,草民这就亲自去请官爷过来。”林白想了想,不管宫冥知不知道,他都还是不要说的好。
“混账!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用律法处置这件事?本王的王妃,现在生死未知,你跟本王谈律法?若是本王的王妃有什么事,本王要这里所有的人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