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师想要夺回和田玉就只能将他的内丹一起夺走,倘若他失去内丹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他能不能活并不要紧,就算他不能活,他只希望在他永远消失前能赶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师父,要不要我去把这小子揍一顿。”敦仔挨近万叔,在万叔耳边轻声问道。
覃天的话可把他给气坏了,尸王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这么对他师父说话,就算玉皇大帝他敦仔也照打不误。
“别冲动。”万叔伸手抓住了敦仔卷着袖子的手,让他冷静一点,然后心里思量了一下覃天所说的话,虽然覃天话说的不中听了点,可是道理却是对的,他既然接了这趟脚就不能半途而废,眼下这路也赶了一半了,覃天现在既然成了尸王行动自然方便不少,这样他们到梨塬镇所需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天而已。
心下一打定主意,万叔便对覃天说:“就如你所说,我万叔的招牌自然不能砸了,我就送你到梨塬镇。”
“师父……”
“叔叔……”
听到万叔竟然这么说,敦仔和筱兰异口同声的喊了他一声,两人不免都有些担心。
万叔轻轻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让两个人放宽心,然后又看了覃天一眼,转身回内屋收拾起了东西准备上路,敦仔和筱兰看看万叔又看看覃天,两人无奈的一跺脚,也跟着万叔进了内屋,留下的覃天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笑着笑着,唇角的笑意突然僵住,然后消失了,覃天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
☆、第十七章:栽赃嫁祸
一前一后两个人赤着膀子,两肩上各挂着一头粗壮的竹竿子,中间的藤椅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薛丰。
竹藤轿子随着两个脚夫走路一晃一晃的甚是舒服,薛丰竟被晃的有些昏昏欲睡了。
忽然,两个脚夫止住了步子,小心的将竹藤轿子落地,蔡管家抬头看了眼前方的匾额,然后立即折回身凑近薛丰的耳边:“老爷,我们到了。”
正打盹的薛丰突然被人打扰,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抬起眼皮瞥了眼前头的匾额,不是很情愿的从竹藤轿子里起身,蔡管家见状立即探身过去殷勤地替薛丰理了理褂子。
理完褂子,蔡管家扶着薛丰往前面的米铺走去。
原本正在盘点店里货量的覃天发现有人来了,还以为是什么客人,正想招呼,一看来人,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薛丰和蔡管家会来这里,相比较覃天的震惊,小八就显得没那么意外了,反倒看起来有些踌躇不安的样子。
“世伯。”覃天很快反应过来,拱手作揖。
“老爷,我去给您泡杯茶。”小八神色有些紧绷想借着倒茶之由借机遁走。
“不用了。”薛丰的话打破了小八的希望。
小八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薛丰在铺子里来回踱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铺子覃天照顾的还是挺好的,只可惜啊。
“哎。”薛丰叹了声气,摇着头一脸惋惜的样子,走到窗前的小桌边坐下。
覃天不明白为什么薛丰要摇头叹气,正想开口询问,却被蔡管家抢在前头厉声打断了:“好你个覃天,我们家老爷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是只白眼狼。”
“蔡管家,此话怎解?”覃天一脸茫然,完全不理解蔡管家说这话是意在何指。
“还想装蒜?哼。”蔡管家眯起眼不屑的冷哼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本账本,丢到地上,指着道:“你自己看。”
覃天看看地上的账本又看看蔡管家,然后走上前将账本捡了起来,翻开账本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覃天的眉结打得越紧,翻阅完毕,覃天合上账本有些紧张的解释道:“不可能的,这上面的账目不对,蔡管家你是不是拿错了?这不是我们米铺的账簿。”
“怎么?还想抵赖?你自己看账头,是不是你们米铺的名字,还有落款是不是你自己的签名。”
“这……”覃天听了蔡管家的话,一看,果然是他们米铺的账簿,就算账头可以篡改,他亲笔的签名他自己是不可能认错的。
“怎么?这下没话说了?”蔡管家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覃天冷笑道。
“哎,世侄啊,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苦心栽培啊,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薛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揪心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