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苏茉问:“吴先生,这座山可有名字?”
吴圣肇年少便离家,中年之后才回来,那还记得这座山的名字。当他正想说的时候,吴圣肇的大伯也就是那位老者在同族人的扶持下走过来,身子颤颤巍巍,手上拄着拐杖,虽声音颤抖可仍能让人听清他在说什么。
“这座山叫虎威山,百年前上任族长结识了一位风水大师,吴家祖坟就是那位大师亲自勘探之后定下来的。自此之后吴家便顺风顺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几十年内更是出了很多文人学者,富者也颇多。现在,你还要迁这祖坟吗?”因为年纪大了,老人家每说一句便要喘上一喘,可言语间仍透露着威严,让人不敢因为其年老而轻视。交代了祖坟位置的由来,最后看着吴圣肇说了这么一句。
吴圣肇被族长说的讪讪,眼睛不时往苏茉身上瞟,生怕自家大伯直白的话惹恼了苏茉。都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风水师,惹恼了他们,可是会给全族带来大祸的。虽然知道苏茉脾气不差,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敢保证!
苏茉嘴角微勾,示意吴圣肇放轻松,然后看着老者,正襟道:“族长,吴氏祖坟确实是经过高人指点,想必当年这虎威山定不是此番模样,这满山的林树应当也是得高人指点之后才种的吧!”苏茉指着满山的林木道。
吴氏族长点点头,“确是如此!”看着那片浓郁的林木,目光深邃。
“那位高人既然能嘱咐吴氏后人如此,想必道行也不浅,只是葬在此处,后人虽多学者,可是由于巽宫有水,故在当运八运之中,应多注意人丁方面和小人暗害的不测之祸。在堪舆学中,虎鞭形之穴山直长为木山,水生木,水越多,皆为我有,秀气又得到流通,真是风水难寻觅的一佳地。说到不足,也仅有那一处而已!”苏茉没有说下一句,水聚天心很富,但难免阴阳驳杂,因而克妻。
看了他们一眼,接着道:“今日本是吴先生请我过来,现在利弊你们都已知晓,该如何做你们自己做决断便是!”说完便不再看他们,而是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看风景,任由他人目光在身上扫过,眼皮都没动一下。
苏茉话落,吴氏族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吴圣肇看看苏茉,再看看族人,真是左右为难。走到族长面前,弯着腰,低着头,“大伯,我知道您是信不过苏小姐的道行,怕她破了大师布下的阵势,可是我敢以全部身家性命担保,苏小姐的道行绝对不比之前那位大师低。如果不是知道苏小姐的根底,我哪敢把这么大的事情压在她身上呢!大伯,您刚才也听苏小姐说了,您想想过往的事情,虽然吴家进来发达不少,可是仍旧有小人滋扰,鸡毛蒜皮的小事更是让人头疼,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吴家本族之人,怎会清楚?所以大伯,您还要怀疑苏小姐的道行吗?”
腾勇茨是自己跟着来的,本来就是吴氏之人的事情,没他什么事,所以也就学着苏茉那样,站在一边,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那些人那么吵吵,自己怎么可能心无旁骛呢!可是看看苏茉,仍旧挂着笑面向虎威山而立,哪有一丁点受到干扰的样子。这么一对比,腾勇茨心生惭愧,可那边商讨的声音又实在是大,所以干脆进车里得了,省的在外面尴尬。
跟在族长身边的几位长者,听吴圣肇说完心思有些动摇。
一位长相威严比吴圣肇年长几岁的人站出来,弯着腰对族长道:“大伯,圣肇说的没错,前些年吴氏中人便经常与外人发生摩擦,这几年更是平常,本来以为是咱们没教导好小辈,可现在想想也不是小辈的过错!今日,圣肇既然已经把人给请来了,那就让苏大师给改改,也省的以后麻烦!大伯,您看如何?”
苏茉在一边虽然看似气定神闲,可实际上一直注意着吴氏中人的动静,听到那人叫她“苏大师”,耳朵一动,有些不好意思。
吴氏中其他人也注意着族长的动静,良久之后才听他同意,吴圣肇和那位对视一眼,而后吴圣肇大步来到苏茉跟前,语气极其客气,“苏小姐,今天就麻烦您了!”
苏茉挑眉,连尊称都用上了,眼往后瞟了一眼,见吴家人都看着自己呢,点点头。
走到吴氏族长面前,看着吴氏中人,“想要把这个局给破了,倒也容易,只需要把巽宫的水给填了,另外种上些直立而生的树木,因木克土,所以有此成效。另外你们再买一些黑曜石、茶晶或者黑碧玺,挂在门上,当然也可以步一个黑曜石葫芦七星阵,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