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啊。你来找姐夫可是有事吗?”马大元站在门口,却并没有要请沈成才进屋的意思。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县里办点事,捎带看看我姐。”沈成才说。
“哦!这样啊!可是你姐不在家里啊。”马大元说。
“我姐不在家?那她去哪了?”沈成才问。
“你姐啊。去和几个姐妹出去玩了。”马大元随便说。
“这样啊。反正我也没事。那我干脆进家里等等吧。”沈成才说。
“这个……你姐她今天估计不回来了。”马大元倒没看出来沈成才居然真能沉的住气,死活不愿意主动挑明来此的目的。
“那我就明天再来吧。反正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县里。”
“不必了还是。”马大元终于第一个憋不住了,他可没心情陪沈成才这么一直闹着,“成才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必这么一直绕弯子了。”
“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一家人还能有个什么事啊。对不对?”
“这样啊。那好吧!正好我也要出门了。你若没事那我也不陪你了。”
“别别别啊。”沈成才赶忙笑着道,“我这次过来也就是有一点小事而已。”
“那你就说呗。一家人嘛。何必这么吞吞吐吐的呢。”马大元说。
“是这样的。这家里最近不是出了点小事吗,银子上有点周转不开了。这不是你现在这日子也过得好了。我就过这边捎带替家里问你寻点银子。”沈成才婉转的说。
“原来如此。这么着吧。反正成才你也不急,就先陪着我一起去铺面上转转吧。”
“成啊。正好我也瞅瞅姐夫如今的家业。”沈成才见马大元没有直接拒绝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报着侥幸,对于马大元的提议自然是满口答应。
说话间,沈成才便随着马大元的脚步一同走向了县里的集市区。
这一行走了四家铺面,沈成才的眼里都是一片的狼藉,显然这些铺面都是刚刚遭受了歹人恶意的破坏。瞧瞧这面前满地破碎的瓶瓶罐罐,沈成才都不敢相信眼睛的一幕幕是真的。
“成才啊。你看到了吧。”这时,身边的马大元开口了,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就是我所有的铺面,就在几日前,它们就开始不断遭受一群恶徒蓄意的破坏,每次收拾好了,他们就会出来进行大肆的破坏,现在我的整个生意都已经停止运营了。损失更是无法用言语估量呀。”
“怎么会这样呀?难道是惹到了什么人吗?衙门也不管吗?”沈成才诧异的说道。
“谁知道惹了什么人,这也不止我们一家,但凡是县里面跟香水和洗涤用品产业挂钩的店子一时间都遭受了不断的破坏。而且你也知道,咱们这县里的衙门总部,一直都是设立在落凤镇上,这县城也可以说是图有虚表,我们几个商户早已联名上报了官府,可是到如今也没有逮补那些恶人的文书下来。”
“那这意思就是,官府一天不管,这店子就一直开不成了?”沈成才问。
“可不是嘛。我现在早就已经变得负债累累了,现在别说是官府不管了。就是官府出面给予店铺保护了。我这店子也没有资金运作了啊。”
“已经这么严重了?”沈成才悻悻的问。
“哎,我的好弟弟啊,姐夫还能骗你不成吗?你若不信我这就带你去别家的店铺看看,让你知道知道姐夫说的话可曾掺假,现如今就是我的房子都快抵押出去了啊。”马大元说到这里,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起来,“其实我倒是没什么,本来我这一切就都是托老丈家的福,只是我以前说的要给老丈的那笔银子我就真的给不上了啊。我愧对老丈对我的一片恩情啊。”马大元说到这里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姐夫,你别这样啊。”沈成才看马大元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可是自己家里如今也迫在眉睫了,他总不能真的一分钱也拿不到就回去吧。
马大元哭了一会,便又强拉着沈成才去了几个同样也遭到破坏的商家。别说,还真的如同马大元所言,每一个被破坏的商户都是损失惨重。有的商铺要债的人都已经坐在了店里,逼得店掌柜磕头都没个地方落脚,真是要多惨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