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珠也不经打,几下就被打的昏了过去。
“本官再问你,可是你偷盗的方子?”知府指着沈郭氏再次厉声问。
“这……”沈郭氏支吾着。
“到底说还是不说?”知府说话间,手里的戒尺又抄了起来,只待他一拍下,沈郭氏又少不了一顿打。
“我招我招。”
“你可知道偷盗是什么罪行?那可是流放之罪。”知府狠狠地说。
“哎呀。晴天大老爷,这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方子虽说是从七月家里拿的,但她可是我的亲孙女啊。亲青天大老爷明鉴啊。”沈郭氏关键时候还能为自己狡辩,说明她还是有点脑子的。
“据我所知你们可是分家了的。”知府说。
“青天大老爷啊。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再怎么着,我也是她亲奶奶不是吗?”沈郭氏这歪理学又开始了。
“放肆,本官这里可不谈什么俗话说。本官认得是证据,现在所有证据都说明了方子就是你拿的,而且你们也与沈七月家里再没有任何关系。来人哪,传沈七月上堂。”
“民女携家父参见知府大人。”七月笑着对知府行礼。
“嗯。”知府点点头,他与七月当然认识,只不过他却不能在公堂之上表现出明显的亲密来,他板正的回过七月话,而台下的几个喽啰早已识时务的将板凳为七月和沈三郎送着跟前。
“谢大人赐坐。”沈七月也不客气,当场就坐了下去,而沈三郎却想把座位让给自己亲爹,怎奈他刚有所动作,就被旁边的衙役“嗯?”的一声问候,吓得沈三郎赶忙就自己坐下了。
“台下可是沈七月沈老板?”知府问道。
“会大人正是民女。”七月回。
“现关于你专利被窃一案已经水落石出,而盗取你方子的直接人便是台下的沈郭氏和沈丽珠二人。”知府说。
“哦?”七月装做吃惊的说。
“月儿啊。你可得赶紧跟知府大人说说,这方子可不是我偷的啊,是我从你那里拿的啊。”沈郭氏一边对着七月喊着,她本想跑到七月腿跟前拉扯七月,却被衙役的棍子拦住只得远远的喊。
“大人,民女只想知道,这偷盗是什么罪名呢?”七月并不搭理沈郭氏,只是问知府。
“流放边塞之罪。”知府说。
“嗯。”七月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子走到了沈郭氏的面前。
“奶。”看着沈郭氏蓬头垢面,痛哭流涕的样子,七月是觉得她又可气又可怜,“我只问你一句,事到如今,你知错了没?”
“月儿啊,奶知错了啊,奶再也不敢了啊。”沈郭氏哭喊着。
“嗯。希望今天奶去说的这些话是出自真心的吧。”七月说罢,便又回过身对着知府施了一礼,继续说,“大人,还请你收回对我奶的惩罚,关于偷盗这个罪名,我不想再追究了。”
“月儿。”沈三郎也激动了,他从板凳上一下就跳了起来,“你愿意饶过你奶奶了。”
“呵呵。”七月笑了笑,“煮豆燃豆萁,豆在匐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三百五十四章 老宅是福是祸?
“好几个煮豆燃豆萁。”就连知府都被七月这诗说的一阵激动,“七月老板果然是胸怀宽广之人。”
“那这么说,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无罪释放了?”沈玉珠也激动了。
“释放?本官什么时候说要释放你们了?”知府眉头一皱,对沈玉珠这种关键时刻就想着自己的人他可是最讨厌了,“刚才审的只是道歉之罪,现在我们该说说这销赃之罪了。”
“说。”知府扬起手中戒尺对着桌子就是狠狠的一拍,“这方子是谁传将之去的。”
“是她。”
“是他。”
“是他。”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指向别人。
看着老宅一屋子人狗咬狗的样子,七月只想笑,这一家人,有利益的时候就是家人,一旦利益冲突了,就是仇人了。
而沈家老爷子,自然也被这他家中的这几个活宝气的心脏直突突。他怎么就生下这么几个不成气候的玩意儿,先前他们可都是一切都商量妥了的,死咬住这方子是他们的不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