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这个!”那少年面上气得一红,“你以为本世子是嫉妒你现下比较高?!”
那人躬身不语, 脸上神情显然就是这麽个意思。
那少年跳起身来,围着他转了两圈:“站直了,给本世子好好看看。”
那人无奈,只得挺直了腰。少年站定在他面前,踮起脚来想把他比下去,却又有些身形不稳。那人及时伸手托住他的腰,这才站稳了。少年被他一拢不由往前贴在他胸前,只觉一股暖热笼住全身,浑身不觉难耐地打个抖。
“世子?”
少年定定神,一手搭在他肩头一手比划着,忍不住撅起嘴嘟囔道:“你可是吃了甚麽灵丹妙药。我记着昨儿你才比我高一寸,怎麽今儿就高这许多?”
那人面上一僵,抓着他的手不由紧了紧。少年觉着腰上一片酥麻,忍不住缩了缩:“阿庭,痒。”
那人嘴角抽了抽,这就撤手。少年身上一晃,忙地伸手抱住他肩膀:“干嘛?!”
“世子说痒。”
“我说你就松手?!”
“……那世子?”
“刚才坐太久了,腿麻!”少年圈着他转到身后,掩饰地哼了一声,“背本世子回去。”
“……是。”
少年忍不住翘起嘴角伏到他背上,紧紧搂着他脖子道:“走。”
那人托住他腿起身,少年悄悄将头靠在他颈后,两条腿晃悠着:“得儿——驾!”
那人微微一晃,有些无奈道:“世子不可顽皮。”
少年哼了一声,两条腿紧紧环住他的腰贴近磨蹭道:“这是去哪儿?”
“书房。”那人不疾不徐往外院走。
“啊?不不不,快放下我!”
“时辰不早,请别让先生久候。”
“别别,快停下,停下停下!阿庭你快停下!”少年着急起来,两条腿却被牢牢锁着动弹不得。任凭他死命拍打也挣扎不开。
那人却越走越快,周遭光影刹那变幻。明暗转换令少年不由眨眨眼,定睛看时却惊讶地发现两人到了间奇异的房内,全是不曾见过的器物摆设。仔细再一看,却发觉两人衣饰全变,就连头发也不知何时短了。正要问,却眼前一花。天旋地转脑后一痛,原来是他叫人捉住两手重重摔在地上按住。
“快放开我,欧阳庭快放——”头晕眼花的少年想怒吼,却被条灵活的舌头趁机进来缠住。鼻中呜呜两声那人却受到鼓舞,只管勾住自己的舌头交缠。
这是怎麽闹的?
有些急促,有些粗暴,双唇被攫住用力吸咬。想推拒,两只手又被擒住举过头顶,身体也被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一股异样的香气不知从何处而来,熏得人脑中浑浑噩噩。无处可逃的小舌被堵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地被描摹舔啮。唇齿纠缠,交颈厮磨,呼吸愈重。那吻渐渐挪到耳畔,细细舔吻着耳蜗耳垂,灼热的呼吸自耳内传到脑中,叫人愈加迷蒙。那嘴唇与手指游走全身,陌生的眼神透着居高临下,就像野兽在巡视自己的地盘,带着满满的掌控与志在必得。
“放,放开我——”少年出口就愣住。
本该气势汹汹却透着低哑哽咽,仿佛哀告,又似畏惧中饱含期待。
下一刻唇舌攻击越加猛烈,叫他再说不出整句的话来。
摩擦碰撞,火热又疼痛,那香袅袅婷婷,萦绕不散。
辗转反复,上下起伏,如狂风起山林,似潮水扑岸礁,仿佛飞瀑落天击石。
不断积累的灼热汇聚于一,酥麻伴随着痒痛,叫人无处可避。
风梧猛地一抽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气浑身发软。
眼前是幽暗的室内,旁边的闹钟闪着莹莹的光。
哪里有甚麽狗屁的香味。
那奇异的热度渐渐散了,风梧翻身坐起,却又忍不住啧了一声。下身某些难以言表的粘腻触感,无不说明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风梧抓抓头,烦躁地骂了一声。闭着眼睛胡乱抹了一把,抖着腿起来换过内裤床单,抱着一股脑全塞进洗衣机里。看着翻来覆去转动不休的滚筒,不知怎麽又脸红燥热起来。
莫名其妙的怪梦……场景乱七八糟,人物形象也变得诡异,果然是做梦才会出现的无厘头。风梧狠狠吐槽两句却又不自觉回忆起梦中压住自己的那具身体。眼前闪过某人结实的腹间有力的腰部,挺动时的汗水沿着两条V形的人鱼线缓缓滑落,那张平时一本正经高冷禁欲的脸在那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