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呜噜了两声才道:“就,就是虎啊!”
欧阳庭朝着目标架子走去:“巴里虎,爪哇虎,里海虎?”
阿虎嘴角抽了抽:“你能说点儿没灭绝的麽?”
“东北虎,华南虎,孟加拉虎?可惜这儿有点儿暗,看不清你的毛色花纹。”
“小爷怎麽可能是这麽怂的普通老虎呢?!”
“哦,那你究竟是甚麽种?”
“我可是那上古赫赫有名的——”
“嗯,怎麽不说了?”这个声音显然带着探究的好奇,与某种险恶扭曲的假笑。
阿虎颤巍巍抬头瞄了一眼,撒丫子跑到欧阳庭腿边:“卧槽那个变态会说我的话!”
“所以?”欧阳庭扫了一眼果然满满完全没被动过的猫粮狗粮架子,“看上哪个你自己拿。”
阿虎欲哭无泪:“真不是猫啊喂!”
跟过来的那人显然更有兴趣了:“真难得,阿峰说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
欧阳庭回头看了一眼,那边还活着的几个人里有一个确实是进门时候看到的那个阿峰:“真假有些时候也不是那麽重要。”
“所以,你来我们凤队吧。”这人突然这麽说,并且炫耀般嘿嘿笑着抬手,一小团火球突然出现他掌心,变大变小变亮变暗随心所欲地跳跃燃烧着。
欧阳庭看着火光映照下清晰不少的对方的脸:“你不会恰好叫凤梧吧?”
“诶,你认识我?”
“……我拒绝。”
第74章 末世必备:同路与入伙
凤梧觉得自己最近特别不顺。
当然,是和以前太过顺遂的人生相比得出的结论。
发生变化的起点就是这一言不合就突如其来的末世。凤梧自己从不关注是不是有陨石要砸向地球,只偶尔会听到身边的同学嚷嚷啥时候又有流星雨了要带女朋友去看;凤梧也没特别关注哪儿哪儿是不是爆发了疫情,朋友圈和微博里也没有那种见天就发“三十年老中医都哭了”的中老年保健养生帖子的朋友。所以当按惯例周末离开学校回城郊的家住时,他也没特别留意那时是否有奇怪的地方。
在照旧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里弄了晚餐,看个电影晃悠到夜里十一点躺下去睡觉。不是很舒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凤梧迷迷糊糊也许到了凌晨才勉强入睡。
梦里渐渐而起的是温度。
起初是低调轻缓的柔软,就像寒冬后遇到的第一缕春风。并不令人为难,带着陌生却又礼貌的友好微笑。凤梧觉得亲切,也许还有些好奇。渐渐的那温度开始上升,如同光阴迈入了夏天的灿烂。
仍旧没有任何画面或声音,只能感受着不断上升的热度。正午暴晒在阳光下,架在红通通的炭火上炙烤,越来越火辣滚烫的最后,是他再也无力探寻那灼热的来源与尽头。
烈日杲杲,五黄六月。赫赫炎炎,流金铄石。
也许很久,也许一瞬,极端的热让梦中的凤梧备受煎熬无所适从。直至膨胀般的炸裂后,那灼热的窒息感才过去。睁开眼睛的凤梧闻到了一股糊味。
难道是家里失火了才做这个梦?看来标榜为本市第一的私人别墅群也不怎样。
凤梧自嘲的一笑,借着室内幽暗的光打量了下房间。
一切如常。
之前那股奇怪的味道也散去了,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一个没有情节、毫无逻辑的梦罢了,凤梧如此对自己解释。
抓过那时还有电的手机来看到不过凌晨三点,他才睡了四五个小时而已。但汗流浃背确实不太舒服,起来打算洗个澡却发现停水停电了。
凤梧皱皱眉再拿起手机打算致电物业,才发现自己先前只注意到时间而忽略了日期。
现在是周日凌晨,换言之,他睡了一天多?!
这怎麽可能。
凤梧起身走到窗边,并没有拉开窗帘仅从缝隙里打量这个片区。之前宣传的大面积绿植在浓重的黑暗里透着太过诡异的宁静,没有路灯,天上也没有星星。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凤梧一边打电话一边去往父亲的书房,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抓了把枪往里面装子弹。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他终于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信号了。
天亮后开车去往市区的他,带上了保险箱里的另一把枪和两个弹夹。那时的凤梧还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单枪匹马开始了自己在末世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