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分钟之后,卫辛又拿出了狼毫笔,可惜的是上面的颜色还是没有洗掉。
瞧着那抹红色,强迫症犯了的卫辛终于没忍住手去揉捏了两下,当然还是无济于事。
真烦。
卫辛将狼毫笔扔回去了瓷碗里。
我刚才应该接着回他一句不客气的,这样才显得态度正常吧?
卫辛将笔又拿了出来,手指在笔尖上揉来揉去,目光则时不时地落在屠禄的身上。
也许在屠禄看来,两人相处的方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实际上只有卫辛才知道,从早上起,他就开始忍不住留意屠禄,目光总是跟着他的身后打转,甚至被他嘲讽几句,都觉得心情愉快。
为什么会这样呢?这种感觉究竟是……
“你再撸下去,狼毫笔上的毛就被你拔光了。”系统说道。
卫辛尴尬地放过笔尖上那堆乱糟糟的毛,然后将自己的烦恼告诉给了系统。
系统说道:“你这种情况,只有一句古诗可以形容,但是我现在不打算告诉你。你还记得魅妖吗?你还记得现在时间紧迫吗?有闲工夫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赶紧藏几件法器,一会对付姚子乔。”
“我当然记得。我画的这个符就可以保证姚子乔绝对近不了屠禄的身。”卫辛将刚才的纠结抛诸脑后,“法器有什么用?藏在我的身上,你以为姚子乔就不会发现?”
所谓大意失荆州,吃了魅妖一次亏的卫辛,当然不会再将姚子乔想成那种无脑反派,事实上他反而觉得是自己有点傻白甜。
“你不会将法器藏在空间里吗?”系统说道。
此话一出,卫辛和系统双双变了表情。
嗯,如果系统有表情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它就是大惊失色:卧槽,我怎么会将空间的事说出来的?!
卫辛则满脸惊喜:“我有空间?你早说啊,那果然是可以将法器藏起来。空间在哪里?我要怎么使用?”
系统对自己真的是无fuck可说。
为了防止卫辛由于“触物伤情”从而恢复记忆(经过系统的精密计算,恢复记忆的机率是百分之五十),或者那组数据利用空间的物品来博取卫辛的好感,所以趁着卫辛由于情感析出而记忆模糊之际,它就将空间的使用界面给封了起来。
果然,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卫辛就再也没有提起过空间的事,就算进入系统界面看见灰暗的图标,内心也毫无波动。
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对,这话不是这样用的。算了,反正就是万万没有想到,它竟然会自己把这事说了出来。
作为一台严谨的系统,不应该会发生这种错误才对的
最后百思不得其解的系统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稍等,我给你打开使用空间的权限。”
“没问题。”卫辛说道。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的。”在权限打开之前,系统试图进行最后的抢救,“我的上一任宿主也使用过这个空间,所以里面还有不少他的东西,但是目前还没有时间还给他,你记得不要随便乱动那些东西。”
卫辛同意了,反正他对那些东西也不稀罕。
当然不久以后卫辛就被实力打脸了,他何止是稀罕那些东西,简直就是爱得要死要活的。
不过此事暂时不表。
“好了,空间已经可以使用了。你只要在摸法器的时候默念空间,就可以将它们一一收进空间里。”系统对卫辛讲解空间的使用方法。
虽然系统和卫辛说了很久的话,但是当卫辛的意识回到现实以后,时间才过去了0.000001秒钟。
此时,屠禄仍然背对着卫辛站在窗边。
卫辛看着手中的狼毫笔,这支笔在屠禄的身上画过符,那还是试试将这支笔放进空间吧。
系统真想呵呵他一脸,经过了三个世界,他总算看透了,卫辛很有做痴·汉的潜质。
卫辛刚刚将狼毫笔收进空间,屠禄猛地回过头说道:“他来了,就在大门外。”
屠禄迅速穿好衣服,临走前,他拿出一条红绳戴在小麒麟的脖子上:“这个红绳用桃木水和桃花汁泡过,可以用来辟邪和缚灵。红绳打的是活结,你一拉就能开了。”
“你的呢?”卫辛问道。
“放心,我也有。”屠禄从裤袋里摸出另外一条红绳,利索地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