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辉:“这些干粮今天必须处理掉。”
不行。
卫辛撑开双爪挡在小粮库面前,甚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凶,他还亮起了自己的小板牙。
“这些瓜子玉米,放久了会发霉长虫子的。”卫国辉讲道理,“你可别挡着啊……哎哟我去,那个藏在最里头的是不是鸡肉干?你竟然把人家喂你吃的鸡肉干都偷带回来了?崽啊,你这偷偷打包的行为,不觉得丢人呐?”
说着,卫国辉无视小仓鼠的“恐吓”,伸手就捡起了所有的鸡肉干。
“这……喂,奶黄包,你怎么了?”卫国辉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就看见小仓鼠爪子一蹬,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小粮库旁边。
你要想把它们拿走,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战斗力负五渣的卫·小仓鼠·辛躺在地上挥舞着爪子嗷嗷叫。
看着小短腿抽搐还吱吱叫的仓鼠,卫国辉脸上慌乱不已,早知道就不让奶黄包陪霍家小孩玩了,谁知道那小孩是不是喂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小仓鼠吃?或者摔了奶黄包也有可能的!不行,我得赶紧带他去看兽医。
卫国辉急忙将鸡肉干放了下来,然后……就无语地看着小仓鼠迅速翻过身来,并且扭着一身的肥肉飞快地压在了鸡肉干上面,甚至还挑衅似的朝他吱吱吱了几声。
“你不会是真的成精了吧?竟然还知道装病骗我。”卫国辉无奈地松了一口气,“那我今天就不清理了,但是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不管你这小粮库还剩多少,我都是要通通扔掉的。”
小仓鼠抱紧了自己的鸡肉干,啧,看来他只能是重新找个地方藏食物了。
等到卫国辉走了以后,窗边传来麻雀的惨叫声:“奶兄弟,这是真的吗?我们每天吃的大米,都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吗?”
什么奶兄弟?这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称呼。
卫辛扭过头瞪着阳台上的卖惨雀。
“不行了,我想想就觉得恶心。”另外两只麻雀,一只捂着鸟嘴,一只捂着肚子,“我现在好想吐啊,我这是要生蛋了吗?”
却哥一只翅膀扫过去:“你丫是公的,哪里来的生蛋!”说完,他看向卫辛,不好意思似的搓了搓小翅膀:“奶兄弟啊,这大米不会是……”
这群才是戏精吧!
卫辛终于明白他爸的感受了,一脸无语地说:“我给你们的食物,都是新鲜的!那都是我爸每天给我准备的新鲜鼠粮。”呸,我嘴里吐出来的才不给你们吃呢。
作为一只喜欢把好吃的都留到最后的仓鼠来说,能被他藏在仓囊里的食物,那都必须是不能分给别人的。
“这就好。”卖惨雀说,“我可是不吃嗟来之食的。”
你一只麻雀还知道什么叫嗟来之食?卫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说起这事,你们都吃了好多天的大米了,还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卫辛问。
却哥:“我们来就是给你带消息的。”
在一群此起彼伏的啾啾声中,卫辛总算知道了来龙去脉,其实就是一个“我被人骗了,所以我要去骗别人”的故事。
张文皓比卫国辉大五岁,但是他15岁就离开孤儿院了。
从孤儿院出来的头一年,他什么事都做过。
譬如收垃圾废品,摆摊卖小吃等等,但就是没有去给人打工,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做老板的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张文皓在溜冰场认识了一个中·俄两边跑的倒爷。
倒爷,就是指那些低买高卖投机倒把的人。
而张文皓也迅速抓住了这次机遇,成功挣到了第一桶金。
后来随着国家的严厉打击,再加上市场经济和商品流通的完善,90年代中后期,“倒爷”这一行已经挣不到多少钱了,张文皓就索性开了一家外贸鞋厂。
凭借着多年的积累下来的人脉,他的鞋厂一开始生意还不错,并且还找了几个孤儿院时期的朋友帮他的忙,而卫国辉就是这样情况下重遇了他,不过当时卫国辉已经打算开服装店了,于是就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本来按照这样发展下去,张文皓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可惜他遇到了一个国际骗子,对方和张文皓合作了五次,前四次都十分顺利,因此第五次的时候,一时大意的张文皓在没有收到定金的情况下,就提前将货发走了,然而这一回,对方提了货之后就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