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原也不必说,从她的眼神他看的出来,她知道,她懂,这一切她都懂。
“你是本王的夫人,自有夫君保护,不需要你变得强大,明白吗?”
“嗯。”她没有多说话,只是埋头往他怀里钻,鼻腔里发出勾人的、妩媚的音。
——
君湄心中突然释然了,若是一切皆不一样又如何,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定然也是不能负他,若是一切皆一样又如何,他已经破了这一局,之后便是齐王谋反,赵王战败,又能奈有情人若何?
玉臂缠上他的脖颈,深深一道热吻印上他的唇,他的吻温热的很。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惯的拘谨,一贯的担忧,一贯的忧愁是为了什么,他感觉得到,他知道的某些事情,她似乎也知道的很清楚。
因此她担心,她恐惧,她拘谨。
这并不是她性格使然,而是经历使然。
突然他转变了一贯的思路,如一只饥饿的狼一般,扑向她,加深这个吻。
此刻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叫我!”
“夫——君——”尾音已经颤不成音,她在他身下,犹如一朵绽放开来的花朵,开的正当时。
男人怔住了片刻,紧接着的动作让身下的人儿叫的益发放肆。
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全给你,都给你。
……
——
昨天晚上没睡好,方才累着了,心结也解开了,瘫在他怀里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赵王知道她爱洁,本来打算抱着她去浴桶里面泡上一泡,谁知道人还没抱起来,就见她沉沉入睡了。
他也累极了,昨天看似简单一场宴,只有上辈子经历过一次,才知道这场宴会有多凶险,若不是他机敏,齐王根本不会给他丝毫机会翻盘。
放下心中大石,又跟她重修旧好,心满意足的睡下。
秀娘和李富贵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见里面吱吱嘎嘎作响,响完以后安静了,也猜到主子是很好了,两人心中一松快,想想两个主子一时半刻也醒不来,便各忙各的去了。
——
这几天赵王难得偷上一回闲,不仅陪着君湄到江都转上一大圈子,又陪着她去了一趟苏州住了几天,直到太皇太后生辰宴这日才回。
赵王走后,莫名的空虚,这些日子时时刻刻跟他待在一起,倒不习惯与他分开的日子。
空闲起来她开始想娘,江都也是娘小时候住过的地方,那时娘亲的外祖母还在,因此娘亲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来外祖家居住,闲来无聊,她带着秀娘,着着常服出府门行走。
江都的街面上以青石板路为多,光滑的青石板,不知道历经多少风雨,君湄有股子习惯,她喜欢低着头走路,一步一步要走在石板里面,头那样低着不停的走,秀娘亦在身后紧紧的跟着。
直到到了一处,眼前衣裙闪动,那人不避不让,君湄这才抬起头来。
面前这个脸色冰冷的女人,跟前几天完全不是一幅表情的女人,似乎是故意站在她面前。
“你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君湄一字字的揣摩她的话,不知她意欲何指,笑了笑:“你觉得我知道什么呢?”
她说道:“我知道你是赵王的情人,那日,你是故意为难我的对吗?”
“情人?”君湄笑了,原来她知道自己跟赵王之间有说不得的关系,那为何会找上门来。
她那副遇事不惊的态度激怒了江曼柔,显然她以前的教养更好,她以为对方听到这两个字会很生气,没想到她笑了。
君湄的笑激怒了江曼柔,她怒视着君湄:“怎么,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瞧不起你?”君湄慢悠悠的:“我有什么好瞧不起你的,倒是你自己,有没有瞧不起你自己,或者让我猜一猜,那晚,你当真是想诱惑赵王殿下的,只可惜——”
没错,齐王后宅乱七八糟,江曼柔原本只是一个暗卫,如今做了齐王内宅,便跟以前的潇洒离的有千里之遥了,原本,原本她想诱惑那年轻有为的赵王,可为什么那杯酒会被齐王给喝了?
她能想到的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当天也在,而且她是赵王的爱宠。
她心里好狠,若是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不在人世了,该多解恨,她凭什么高一人等,说起来,她不过也只是赵王的爱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