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远处红透半边天的火光,他大概能看清整个屋子,可这整个屋子布满了灰尘蛛网的茶桌书案等等摆设外,根本没有什么隐蔽的藏身之处。
而门外的那几人已经商量互劝地一起走了进来。
“,你这胆子,还要练啊!多大人了,还要和三叔陪你一起!”
“嘶……,这地方,可是祭司说的阴邪之地啊!”
“行了,你小子自己胆小还非要找理由!”
“嘶,我可不是胆小啊,这地方真的有问题,你们不记得了啊?这屋子都荒弃多久了啊,有人时隔几年就能看见屋子里面有人影晃动,没见祭司都把这地方列成了危地,不许我们靠近了……我们还是走吧!”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已经穿过正堂走入了第一间侧屋。
闻人越还没找到藏身之所,心下隐约有些急,整个屋子四壁开阔,就连个柜子都没有,根本没有藏身之所,唯一留有空间的只是屋堂正中央摆着木桌的桌空低下。
可这桌子四面空荡,没有任何遮挡栏板,四条孤零零的柱子,怎么也遮不住人!
他根本,无处藏身!
第一百五十八章盛都,权衡之下
闻人越一手扣在木桌上,脑海中飞速思考着是否要临时布个简易的风水法阵,汇聚阴鬼风水之气,吓一吓那本就已经胆小心颤,心生退意的人。
可他周身所能借助的风水法器,就只剩下他用以占卜的三枚铜钱,而以他本就心力损耗,压不住反噬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布下长久的风水阵,顶多支持一盏茶。
可此刻顾不得许多,屋外的脚步声并不止这已经闯入了此屋的村民,还有许许多多凌乱的脚步声,可以想见整个村子恐怕各处各地都是人,就算他悄悄离开了这里,在外面,更是无处藏身。
当即,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而自己却屈身一弯,钻入了桌空底下,他承受反噬,心力本就不继,桌空底下虽然没有四面遮掩之物,但好歹也有光线的阻挡,外面的火光照不到桌空底下,暗沉沉的光线下,在借以布置阴鬼风水,更有机会将这几人吓退。
这一次,他再没有耗费心血之力,只淡淡凭借铜钱的方位摆布,呼应此地风水大势,简单构成阴冷之气。
布置完毕后,他本就堪堪恢复的气力又难以为继,不由急促地了起来。
而此刻,外间的脚步声也终于走入了此地,他不由又立即屏住了呼吸。
他这简陋布置的风水法阵,并不能将他整个人完全遮掩,只是借着阴鬼风水的阴冷与暗沉的光线,将他堪堪遮掩。
也就是说如果那阴鬼之气吓不走这些人,而这些人又极为仔细地盯着桌空看,很有可能会察觉光线的不对,从而发现他的身影。
“,三叔,这地方一眼就看完了,哪有藏人,我们赶紧离开吧。”那胆小的声音微微发抖。
而就在他说此话之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闻人越临时布下的风水法阵之内。
“啊!”那猛的一阵惊吓呼叫。
“你鬼叫个什么!吓一跳!”
“有……有鬼!”那声音已经满是惊惧的颤栗,“鬼在朝我吹气,冷飕飕的!快走,我们快走!”
“自己吓自己!”
那被称作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也走入了风水法阵之内,顿时感觉有一阵极为阴冷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围绕着自己,惊惶间,就像是置身荒冢之中,满是阴煞冷气,而此刻这一丝丝阴冷之气,正如所说的那般,就好像有无数只鬼包裹着他,肆无忌惮地向他吹着冷气!
想到这些,他浑身不由地打了个寒战,想起之前说的传言,祭司的命令,当即心生退意,颤颤地道,“这……这地方……确实藏不住人……三叔,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好好好,就别处找找!”那被称作三叔的人亦是感觉到了这种阴鬼缠身的诡异寒气,当即连声附和,三人逃也似的飞奔离去。
听着那几人离开的脚步声,闻人越刻意压低的呼吸声才终于放开,大口大口了起来。
就这般坐在桌空底下恢复良久,感觉有了些许力气后,他才动了动身子,拾起了地上的铜钱,正要钻出来,却不知碰到了什么,突兀的传来一阵极为贴近他的“吱吱”声。
像是……从脚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