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也想学。”
褚晏清平素挺疼爱双胞胎的,听了这话,一口应了下来。
朝颜和褚经年也趁机脱身,他们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朝颜开始说周凤阳的事情。
褚经年神色多了几分的凝重,“或者我们想办法接触一下周凤阳?”
朝颜摇摇头,说道:“既然对方使用这种法子传递信息,只怕对方也有所顾忌,要么就是因为被监视着。”
朝颜原本就对大悲寺这些和尚隐隐有些怀疑,周凤阳的出现更是加重了她的看法。
褚经年微微颔首,“说得有理,的确不宜打草惊蛇。”
朝颜想了想,说道:“我到时候再让包大平再多盯着他们。”
因为这事,朝颜还格外给包大平布置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将那些和尚平时常去的地方也给记录下来。
包大平接了这工作,便磨刀霍霍地过去了。当然了,庆云县那边,朝颜也没有放弃盯梢。
让她惊讶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离开的沈家人居然重新回来了。回来的是沈父和沈母,无论是沈荷花,还是她的兄嫂,都没有回来。
没等朝颜的人将这对夫妻逮捕起来,沈父和沈母反而纠集了一群人,带着一口的棺材,一路哭天喊地地跑来了京山县,即使路上有人问他们夫妻两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也只说冤屈,说他们要给他们可怜的女儿伸冤。在这种情况下,朝颜的人还真没法将他们给带回来,只能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了回来。
等送消息的信鸽飞到朝颜手中,朝颜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冷笑了一声,“他们夫妻两倒是有这个脸出现!”
然后眉头微微皱起,“信件上说他们两口子还带了一个棺材上路,只怕来者不善。”
对方先前逃走,如今又光明正大地出现,还领着好些人,朝颜从这不同寻常的举止中嗅到了一抹不好的意味。
洪小丽道:“他们自己做出这等恶毒的行为,还能倒打一耙不成?”
那牛皮球,她可都还好好留着呢!
朝颜对于这件事,其实并不算太担心,她手中不仅有吐真剂这样的大杀器,不高兴了,还能雷劈一下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只是想知道,这些人还能弄出什么风浪。朝颜不怕他们闹,就怕他们躲藏起来。他们做的越多,露出的马脚也就越多。
沈父和沈母一路哭嚎着,抵达了京山县。刚到京山县,他们两个连忙多喝几口水,哭也是个力气活,两人一把年纪了,现在气喘吁吁的,眼睛都要哭得肿了。
不过他们这模样,无疑也增加了几分的可信度,看起来更凄惨可怜了。
他们最后直奔向了京山县的衙门,开始击鼓。
这鼓一敲,显而易见是有天大的冤屈。
席梁直接开堂。
现在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小案件倒是不少,但是需要击鼓的案件,一年未必有三起,于是这鼓一敲,顿时就围绕了一群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毕竟八卦是人们的本能。
沈父沈母看到人多了,就开始喊冤了。
“求县令大人为我死得冤屈的女儿做主啊。”
席梁严肃的脸上威严毕现,“你们有什么冤就直说。”
沈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是庆云县的沈家,我女儿叫沈荷花。先前嫁给了洪小丽的哥哥洪大石。”
她提到了洪小丽所有人顿时都精神了起来。要知道洪小丽也是京山县的名人啊,还因为那脚踏纺车,成为了敕命夫人,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那纺车的传播让老百姓们可以用更少的钱买到布料,大家对她都十分感激。
“那洪大石吃喝嫖赌,是烂到肠子的人。我家荷花不得已,只好时常同洪小丽借些银钱。”
只能说这沈母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明是打秋风,还能说的自己好像是迫不得已一样,也莫怪会生出那样一个女儿。
沈母继续一脸哀戚,高台上的席梁则是面无表情。众人只知道席梁的妻子李秀云是星火福利院的管家,同朝颜的关系极好,却不知道席梁本人和朝颜关系也不差,甚至掌握了一部分泰州方面的情报。
在沈父沈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便已经想起了沈荷花做的那些事情,所谓的恶人先告状,不外乎如是。
他做了个手势,他的师爷便心领神会地离开,准备派人去通知朝颜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