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梁志。
看着他笑吟吟地和郑容站在一起,毫不避讳,她掩下了眸中的情绪。
“志哥,你说,这是不是天助我们?我的隽儿,原本就是天命所归。是张嫣那个贱人,抢了我儿的......”
郑容有些失常。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震撼,惊喜来得太大,她一时竟然忘了矜持了。只想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
张嫣这个贱人,竟然敢混淆皇室血脉?仅此一项,就够她下地狱了。
她的眸子里闪着嗜血的光。
先皇之如今,除了她的隽儿,还有谁更有资格等登上这个位置?
“快,咱们要赶快寻到那家人,这是关键。”
她忙着催促梁志。
梁志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深深看了苏暖一眼,掩下眸子当中的讶异,转身就要走。
“娘娘!”
苏暖忽然拜倒:“四哥被发往北地,如今凶险难测,还望娘娘施以援手。”
“快起来!”
郑容忙一把拉起了地上的苏暖,拍拍她的手:“放心,信儿是我弟弟,自然是要救的。”
她回身看向梁志,梁志点头。转身很快隐入屏风后面,郑容也跟了过去,一会转了出来。
见苏暖还呆愣愣地呆在原地。
就缓步走过去,亲昵地拉拢她的手:“来,先坐下,喝口茶。”
“你呀,就放心吧。他答应我的,必定会做到,那可是我的嫡亲弟弟,是隽儿的亲舅舅。等着吧,慧可必然会平平安安地回来,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我的好弟媳。”
郑容言语欢欣,心里舒畅,看苏暖眉眼都带笑。
苏暖目光坚定,也是捏紧了拳头:没有法子。为了小郑氏,整个郑家和身边一干人等,她只能推出张嫣。
一切都是她引起的。
397卦象
苏暖一颗心渐渐安顿下来。
现下好了,郑容已经开始行动了,郑卓信应该有希望了。
她回到铺子里。
发现兴儿与人说话,似乎在拦着谁。
她走过去,见是一个小乞儿,正要进来,被兴儿拦住。
“怎么了?”
她问兴儿。
那小乞儿盯着她看了两眼,说:“您可是这家的掌柜?”
见苏暖点头,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往苏暖手上一递:诺,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就转身跑了。
苏暖诧异地接了过来。
她低头,展开手中的张半信笺。
只扫了一眼,立马捏紧了拳头。
她几步跑到街上,望了望,见那乞儿早跑远了,长长的巷道上只有几个行人。
......
“再派人去?娘娘不是已经派了人去么?”
老国公看着气喘吁吁的苏暖,吃惊。
苏暖说:“这时节忽然有人给我送这张纸条,应该不是闹着玩的。外祖父还是多留点心好。”
她展开了已被捏得汗湿的纸条,上书几个字:郑卓信有难!
老国公盯着看了半日,犹豫再三,他一击掌:“随我去一个地方。”
半个时辰后,大相国寺廊下,两人正焦急地踱步。
一个小沙弥不急不缓地来禀报,善行师傅不在,外出云游未归。
老国公只得合什:“方丈可在?”
小沙弥就引了两人进去见方丈。
一路上,小沙弥抱歉地说起善行师叔原说这个月要回来的,这会子都没有回来,估计又到其它地方去了。
三五个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很快到了禅房,怀柔双手合什站在门口,与老国公行过礼后,长须飘飘,把两人让了进去。
几人在禅房坐定,小沙弥奉上清茶,老国公就三言两语说了来意,:“大师,您给算一算,信儿此行是凶是吉?”
他注目怀柔,眸子里一闪而逝过焦急。
他不能不焦急,那句:二十乃是此子大关,切记,切记。”
现在忽然浮上心头,清晰无比地响在耳旁,仿佛就在昨日。
怀柔一手掐着佛珠,一手合了袖子,宽大的僧袍披在身子两侧,闭目不语。
一盏茶。
“大师!”
老国公小心翼翼地问:“到底怎样?此行凶吉如何?”
怀柔闭着眼,摇头:“恐怕是凶多吉少!”
老国公大惊,他霍地起身,看向怀柔,嘴巴翕动了两下,又招呼苏暖:“走吧。”
“大师请留步!”
他对怀柔说道,合什一礼,就准备走了。
他心急如焚,得赶快回去召集人手,赶赴北地,苏暖说得没错,郑卓信果真是有凶险,他得找人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