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了了,北燕惨败,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北燕是强国,百年屹立不倒,这次是不应败的,即便败,也定是小败,哪知,却是惨败……这一刻,我的心很痛,我的国家,竟被大魏欺负在尘埃里,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并非不爱国,而是对北燕太骄傲,骄傲到从不担忧他的未来。我想,我应当改变了,不论为长歌,还是北燕,都应改变,便成一个强者,傲立世间,睥睨天下。
战事了了,战中北燕损兵折将,战后还要赔钱割地,尼玛!他妈的魏无极,老子杀了你,废了你。我痛心至极,更让我痛心的是,战后长歌精神恍惚,常对着窗户发呆整晚,端王与王妃以及长衍都焦急万分,但我们却都对此束手无策。
好在长歌自己恢复了,今天也真是好笑,长歌对我说:‘我们做闺蜜吧,无话不谈,能相互包容的闺蜜。’闺蜜?闺蜜是什么?她说就是女子间的手帕交,男子中的铁哥们。这怎么行,我要娶她,不能做闺蜜,我忙摆手,长歌却道:‘凡事都应慢慢来,强扭的瓜不甜。’,好吧,强扭的瓜不甜。这娘们,说实话,老子真想将她办了,将我们的事儿尘埃落定下来。不过,我舍不得她不情愿。
做了两年闺蜜,如今回想起来,嗯,似乎做闺蜜也不错,其实闺蜜做不做倒没什么,但做了闺蜜我能和长歌躺一张床上,拍一下头,妈的,盖着被子纯聊天,算什么?。
时间一晃而过,来锦城已是五年。五年的事情,我似乎该回京城了,我是齐国公世子,那里有我的责任,逃避了这么多年,也该承当一切了。长歌,你的成染永远等着你,天荒地老不放手。
你曾问我为何喜欢你,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概或许可能是你特别的气质吧。
有时候你像个村姑一样小家子气,但有时候却不乏如公主般的气势,你刀子嘴,却有一颗善良的心。
……
日记看完,顾长歌感叹道:“成染啊成染,你的话让我好生惭愧。”
齐成染早便知道她来了,此时见她也不惊诧,淡淡道:“如这日记里,以前我对你那么多的歪心思,你不生气?”
像‘梦里我狠狠治了她’、‘老子真想将她办了’诸如此类之语,齐成染觉得,世间女子应当都不会忍受吧。
然而顾长歌却道:“哪里有这么,你好歹做了我五年的男闺蜜,我还不了解你?和你在一起,那简直比任何正人君子都安全,我知道,没经过我允许之前,你不会动我。”
这么信任?齐成染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原来那天她掀他被子、爬他被窝都是本着对相互的信任。
顾长歌笑道:“我这么信任你,感动吧!”
齐成染轻轻点头,明知她信任的对象不是自己,却仍旧说了声谢谢。
我这么信任你,你也信任我一下呗!顾长歌趁机道:“所以啊,王英男的事情,为什么?”
那一瞬,齐成染眼中闪过些什么,但掩饰得很好,顾长歌并未发觉,她追着要知道,齐成染不胜其烦,终道:“总之不会对你端王府有害。”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害端王府,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齐成染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想起日记里有记载,说顾长歌是个非常倔的人,凡事刨根究底,必定想方设法弄清楚。
若自己不说,恐怕今日难以善了。
想了想,终是说道:“我想利用王英男将王家收入囊中。”
第6章:面纱之争
“也就是说,你想获得王家的支持。喔,这就对了,难怪你不让伤害王英男。不过你想要王家做什么?”顾长歌说罢,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想造反吧?你想当北燕皇帝?”
他是想造反,但不是造北燕的反,齐成染心中冷笑,面上淡淡摇头,“不,我只想坐稳齐国公世子的位置。我父亲虽是齐国公,但祖母安城大长公主却不止父亲一子,二叔心思有异,这几年又混得风生水起,你说,我焉能不防?再者,我母亲也不止我一个儿子,你说我这世子之位,能做到几时?”
第一次听齐成染说到地位之忧,那眸间正色不容她忽视一分。
原来齐成染也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她心一动,低声道:“我原以为你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忧患,这些事情我以前没注意,因此没帮到你,但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端王府就是你的后盾,想做什么,我们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