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咱们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那个叫赵知迪的纨绔,一进来先是绕着整个房间看了一圈,然后冲沐仪扬了扬下巴,十分不客气的道:“喂,小子,这可是我先看上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子抢?”
沐仪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后背靠在椅子上,敲了一个二郎腿,不知不觉间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一瞬间,赵知迪在沐仪面前像是下人一般。
沐仪淡淡的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赵知迪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他见沐仪长的不错,“你去打听打听,连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坐在这个雅间,真把你自己当个葱了是吧。”
赵知迪抬脚就踢飞了一张椅子,见沐仪丝毫没有动静的坐在那里,赵知迪这一刻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一般。
他不怀好意的走进沐仪:“啧啧,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能有资格坐在这里的,莫不是你夫主有事出去了,留你一人在这里?”
一般只有外室小妾或者豢宠才会这么称呼一个人。
显然,赵知迪见沐仪长相出众,故意在言语上羞辱于他。
沐仪抬眼看着赵知迪,那一刻赵知迪觉得自己入坠冰窟,浑身都不能动弹,下一刻脸上的巨疼让他回过神来,赵知迪顿时打发脾气。
原来是不知何时,沐仪已经来到了赵知迪身前,几巴掌把他打得摸不着方向像个猪头。
“我这是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一个靖国公府的少爷我能放在眼里。给我嘴巴放干净点!”沐仪眼神凌厉,一字一句说道。
赵知迪惊住了,“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岂有此理!来人,给我将他拿下!”
屋子眼看就要陷入混乱之中,幸好南弦歌及时赶回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南弦歌本来以为沐仪会受委屈,哪知受委屈的是赵知迪。他苍白的脸上几个鲜明的巴掌印,脸颊已经肿了起来,此刻赵知迪一边捂着脸一边指着沐仪大骂。
污言秽语的南弦歌都忍不住皱眉,“赵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沐仪是我的朋友,这个雅间是我特意安排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丹药坊大闹,难道是想与我丹药坊为敌不成!”
最后一句话南弦歌说的极重,赵知迪看着南弦歌,又去看沐仪,“你们……好,好,你们给我等着!竟敢威胁我!”
南弦歌朝他拱手:“赵公子严重了,在下并不是威胁,只是赵公子一上来就在雅间大吵大闹,对我们丹药坊的客人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但是看在侯爷的份上,我们会给您安排一个另外的雅间,您看可好?”
南弦歌话已经说的极其明白,若是赵知迪还不识趣,只怕传出去又要吃他老爹一顿板子了。
赵知迪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南弦歌在后面道:“送赵公子去另外的雅间,好生伺候。”
有了这一个插曲,拍卖会很快便开始了。
南弦歌小心的遣词造句:“你,你刚刚真的对赵知迪动手了?”
沐仪吹散了热气,轻啜了一口热茶:“嗯,怎么了?”
“没怎么,”南弦歌看着身板瘦弱的沐仪,一脸敬佩的说道:“你可是做了整个京城人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啊,在下佩服!”
沐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这时台上正在拍卖一只小魔兽,那魔兽看起来也就跟贵宾犬一个大小,全身雪白顺滑柔光发亮的毛,圆圆的蓝色瞳孔,看起来就十分惹人喜爱。
沐仪想,绿萝一个人在家,跟她找个伴儿也挺好的。
这么想着,他便举了一下牌子。
哪知隔壁也举牌了,隔壁就是赵知迪。
沐仪眉一挑:“继续举牌。”
赵知迪似乎知道是沐仪举得牌,成心和沐仪作对,沐仪举一次牌,他也跟着举一次牌。
南弦歌好奇的问:“你买那小魔兽干什么,也就是个三品魔兽,而且没什么攻击性,就是个宠物,哪值这么多钱。”
沐仪淡淡的道:“你说对了,就是送给我家婢女当宠物。”
南弦歌:“……”
知道你有钱……要是来丹药坊的人都这么大方就好了……
因为沐仪和赵知迪的举牌,这个魔兽拍到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价格,主持人脸色因为激动显得十分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