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去就是了。”天衍的眼神似乎有一种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就沉浸了进去。
天衍扬起唇角,声音低醇:“那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
傍晚时分,夕阳红的似乎都烧起来了,连着整个天都是红得发紫。
慕容清头上挽着金丝如意攒珠髻,绾着双凤纹鎏金银珠钗,项上戴着白银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洋红宫绦,腰上是一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海棠红流云纹百褶衣,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整个人显得珠光宝气,头上的簪子醉着她的笑摇摇晃晃,恨不得照亮整个沁雪园。
“慕容薰仪,你不知道吧,三日后太后寿宴,太子邀请了我前去,而你,却只能呆在府里头了!哈哈,若是太后有什么赏赐给我,我一定分完了那些丫鬟,再给你留一点而的。”慕容清一来就直奔主题,想要羞辱慕容薰仪。
奈何慕容清说的话实在是不能扰乱她半分,慕容薰仪斜眼看她,觉得慕容清像一只跳梁小丑一样。
慕容薰仪恨恨的站起来:“慕容薰仪!你那是什么眼神!哦对了,你是嫉妒我能去参加寿宴你不能去吧。”
慕容薰仪手指攥着一缕碎发,妖娆的靠近慕容薰仪:“慕容薰仪,今天我心情还不错,若是你跪下来在我面前磕头求饶的话,说不定我会大发善心,去跟父亲说一下,让你装作婢女去随我见见世面。”
“哈哈……”慕容薰仪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许是那个画面实在是太痛快了,慕容薰仪身子都笑的抖了起来。
慕容薰仪皱眉,和绿萝对视一眼。
“唰!”
“啊!”
慕容薰仪尖叫起来,踮着脚尖像从那摊水渍上跳出来,她提着新做的裙子瞪着绿萝:“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绿萝叉腰道:“七小姐是不能修炼,难道连嘴巴也废了不成!”
慕容薰仪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头:“我看是。”
慕容清现在像个落汤鸡一样,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像只老母鸡,现在就想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她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你个慕容薰仪,等我嫁去了东宫,看我怎么收拾你!”慕容清指着慕容薰仪的鼻子大骂。
慕容薰仪淡淡的将她的手指拨开,眼神冰凉的看着慕容清:“这种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要随便说为好,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这面上,总要过得去吧,若是被那个御史大夫听见,呵呵,有你好果子吃。”
慕容清话已出口就后悔了,她被慕容薰仪凉凉的说了几句,后背发凉,若是真被人听见了,她该不会不能……
“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慕容清犹自骂骂咧咧不肯住口,慕容薰仪突然单手捏住她的脖子:“我有没有告诉你,不管有事没事不要在我面前瞎晃悠,否则……”
慕容薰仪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直掐的慕容清两眼翻白!
她拼命的挣扎:“放……放开我……咳咳……”
“你最好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否则,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慕容薰仪将她扔出去,“给我滚!”
慕容清眼神惊恐的看着慕容薰仪,忙不迭的跑了。
……
三日后。
慕容天前脚刚带着秦氏慕容清她们上了马车,天衍就到了。他站在门口,眼神闪过一抹深深的惊艳。
慕容薰仪自屋里掀开珠帘出来,晨光中就像是一整块玉雕凿而成的一样,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此刻看到天衍,沉静如水的眸子带了一丝礼貌的微笑。虽冷淡,却又带着一丝难得的妩媚,连慕容薰仪都不自知。
她穿着上次天衍送给她的衣服,头上梳了一个高高的回鹤髻,插着一对小小的栀子玉簪流苏步摇,一对珍珠耳珰在耳边映出淡淡光辉,丽质天成,明丽中带着三分飒爽,飒爽中又带着三分华美高贵,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犹如雪山上最高贵的女神一样。
见天衍站在那里直盯着自己,慕容薰仪不自觉的拂过珍珠耳珰,问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天衍笑着上前来,因是背着光,整片光辉都在他的身后,仿佛为他周边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带着尊贵和不可轻亵的端严,清雅华贵,容颜绝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