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礼,陆羽正准备离开,冷天鸣又道:“叫陈非过来,朕在大堂等他。”
“是。”
陈非到了大堂之后,跪地行礼:“隋帝找微臣何事?”
“陪朕审案。”冷天鸣拍了拍手,立时便有人将韩琪压了上来。
韩琪还在昏着,拿冷水一泼,他立刻就醒了:“谁?哪个活腻了敢泼我?来人,快来人……”
想伸手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结果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他俨然是被五花大绑的状态。
冷天鸣抬手示意,后面有人将他扶跪了起来:“消停点,这是我们主子。”
韩琪抬头一看,只见上首一人正襟危坐,端的好相貌好风姿,他心里那点龌蹉的心思又泛滥起来了。
这个人虽然没有季玄那厮姿色好,却胜在傲骨天成,若是这样一个人能雌伏在自己身下,真是死也值当了。
他诞笑道:“这就是你们主子?就算是喜欢本公子也不必这么性急吧?看着长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
冷天鸣脸都绿了,这人竟如此狂妄大胆没有教养。素闻陕西巡抚铁面无私,断案分明为人正直,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放肆!”陈非脸色一变,抽出腰刀横在了韩琪脖子上。想到这人还轻薄了季玄,陈非心里又是一股子无名怒火,手上不觉也就用力了些。
脖子上一阵刺痛,韩琪立刻不敢动了,他这才察觉事态的严重性:“你……你们是谁?”
冷天鸣道:“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与周家亡子周麟是何关系?”
“他是我看上的人,你们害死了他,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提起周麟,韩琪周身的怒气又上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冷天鸣点了点头:“好,你说周麟是你的人,可有什么证据?”
韩琪冷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得意:“那小不点肩膀上有个星星形状的胎记,这点没亲近过总不知道吧?”
想到那个死去的小孩,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再看看韩琪,陈非气从心头来,狠踹了韩琪一脚:“这事儿有什么可得意的?混账!”
“爷我痛快,你管得着吗?”韩琪被踹了一脚,眼神却是更加的阴狠,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陈非看着不舒服,又猛踹了他一脚:“你看我今天管得着管不着。”
若不是因为隋帝还在这里,陈非必定不会这样轻易饶了这种败类。
“陈非,适可而止。”看见韩琪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起来嘴角已经挂着血了,冷天鸣才出声阻止。
对于韩琪这类人,他自然也看不惯,且韩琪犯下的罪行,按律当斩。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韩琪的罪行,所以还不能杀他。
陈非抱了抱拳,退至一边:“是。”
“韩琪,最后一个问题,是何人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难道你就不怕你这些罪行被你父亲韩金知道?”
韩琪瞪大了眼睛,笑的阴狠:“父亲?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是他就我这一个儿子,难不成还能杀了我?”
他仰仗的,就是韩金对他这个儿子却是一味的溺爱。当然韩金虽然清官名声在外,实际上却也并不怎么清白,不然也不可能也万贯家财来养韩琪这个纨绔子弟。
“好啊,不想我傲龙国官场竟是这样,对百姓清如水明如境,好似一片赤胆忠心,而在家里却宠出这样的儿子。”
冷天鸣摇着头一笑:“罢了,带下去吧。”
韩琪被带下去之后,冷天鸣道:“韩金这个人还得细查,陆羽,你带人去查,朕给你一天的时间。”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但是事至如今,不想暴露也得暴露了。官官相护,若他不出面,这事儿就无法解决。
“是。”陆羽领命而去。
“陈非,你与季玄进行到哪个地步了?”
“……?”陈非一时未反应过来:“隋帝何意?”
冷天鸣笑了笑,道:“你怕什么?若你与季玄当真情投意合,朕也不能说什么。”
陈非当即跪下道:“臣不知隋帝何意,臣与季玄只是解差与囚犯的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干系。”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