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裴少陵先开口道歉。
“不,应该我说对不起,这个锦囊想必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人送的,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接触是我不对。”言熙道,他在这个锦囊上感受到了入骨的邪气,想必裴少陵的“病”的根源十有八九出在这个锦囊上,所以才想快点替他拿下来的。
裴少陵缓缓摩挲着锦囊,以他的聪明才智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道:“这锦囊是我已经亡故的爹爹亲手绣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那,有没有让别人接触过?”言熙挠了挠脸,他该不会无意中接触到了什么豪门秘辛吧,当下看裴少陵就像看一个小可怜了。
裴少陵注意到言熙的表情,扯起嘴角笑了一笑,他把锦囊解下来递到言熙的手上,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很显然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言熙没有多问,他只是打开锦囊,在锦囊里摸索了一会儿,让裴树给他拿来一把剪子,沿着细密的针脚开始拆线,最后从锦囊夹层里抽出了一个薄薄的黄符叠成的纸包,这东西一拿出来,房间里的温度好像骤降了几度,大家都不自在的打了个寒颤。
裴树惊讶的指着那纸包道:“少爷,这、这锦囊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此时管家也回过神,裴家乃大兴望族,就连仆人也见多识广,管家就曾听过,有人用玄术害人的事情,没想到他们家少爷也中了招。在帝都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找过钦天监的大人们看过,可是那些大人们看过少爷之后,都说这是不知名病症,找大夫就好,想到钦天监里有一位大人就是那人的亲哥哥,在钦天监地位还挺高,难道是那人要害了他们少爷?难道那人的亲哥哥在包庇那人?
这是他们裴家的丑闻啊!在事情没有证据之前,管家不想让这个事泄露出去,再讲,他们家少爷现在势单力孤,也需要时间休养身体,管家立刻打发房间里的大夫们出去,当然,他找了一个好借口,而且还奉上了丰厚的诊费。
面试他的老大夫走在最后,犹豫了一下,转回身走向言熙,他看到言熙在裴少陵身边捣鼓了一会儿,裴少陵脸色就好很多,这说明,言熙医术确实胜过他,至少他自己就对裴少爷的病症完全摸不着头脑,当下对自己今天上午的行为有些羞愧,他对着言熙深深作揖,说了一些自己是青蛙,坐井观天,不知天外有天之类的话,言熙自然忙忙把托起老大夫的手,阻止他行礼,自己也说了一番欣赏老大夫医德之类的话,老大夫才肯走。
而李远则一脸懵逼的让管家派人带到隔壁房间去了。
言熙让裴树打来一盆水,打开黄符,里面有一些黑色粉末,包在黄符纸里一点味道都没有,但是黄符被打开,就可以闻到一股恶臭,言熙把黑色粉末连带着黄符一起扔进水盆里,就见冷水像是沸腾一样,咕嘟咕嘟泛起水泡,水泡翻滚了好一会儿,这一盆水逐渐由泛着一点点血丝的样子,逐渐变为浓重的红黑色,那是血液达到一定的浓度才会拥有的颜色。
此时房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裴树这个年轻汉子,直接趴到窗户上,头朝外呕吐了起来,管家和裴少陵也都是脸色惨白,一副极力忍耐的样子,言熙事实上早就猜到这一幕了,他直接拿棉团堵住了鼻子,免受了鼻子被侵害,他还做了一回勤劳的搬运工,把这盆水搬到院子里面去了,这盆水最后是要送到寺庙里面密封埋起来的,日日听诵佛经,百年后才会散掉怨气。
等再回房间的时候,房间已经被点上了熏香,裴少陵正靠在枕头上喝参茶,自从锦囊里的东西被拿出来之后,他以往一直觉得憋闷的身体轻松起来,一直寒冷的发抖的身体,也渐渐热乎起来,他知道他的“病”好了。
“那是什么东西?”在言熙进来的时候,裴少陵问道。
“传说狐狸能化成小哥儿,与汉子交合吸人阳气,从而增加自己的功力,这当然是骗人的,那些黑色粉末怕是由成百上千只狐狸尸骨炼制而成的,狐狸属阴,又惨死所以携带着沸腾的怨气,把黑色粉末长期佩戴在身边,阴气与怨气会消耗汉子的阳气,裴少爷的身体是因为阳气渐渐减弱,才会越来越弱的。”言熙为他们解释,哎,用这种阴损的法子害人真是作孽哦。
裴树连忙问到:“天哪,阳气受损,那我家少爷身体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