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闻言,淡笑而说,“你怕什么。你现在与虎子是夫妻,有什么想做的,不想做的,都是该说的。直接告诉他,说自己还不太成熟,一开始做,肯定不行,前面一两年,怎生也需要人带你的。”
“嫂子,我还是怕。担心他们说我,给的好事都不要,脑子傻吧。”许青梅脸色垂败,显然是不自信,没胆量。
李蕴又说,“当初你也是这样,去那如意馆都吓得不行,后来不也是做的挺好,嫂子觉着你能行的。”
许青梅听李蕴说如意馆,接了句话,“嫂子还说如意馆呢,如意馆被苏山收了,现在是苏家的铺子,那个玩偶铺子,也成了苏家的产业,听说现在扩大了数倍。”
“如意馆原先的掌柜呢?”李蕴吃惊,才两年的时间,倒是真的发生了不少的事。
“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如意馆的事,嫂子与大哥不在家的那两年,我几乎不出门,家里爹娘说了,得留人照顾小南和小北。”
“不管那些了,好生过你与虎子的日子。”
苏山的事,她会想法子来管的。
还有镇上那牙婆行的事情,也不晓得能查出个什么来。
好生开导了许青梅一番,几人说话,没瞧着时间。
孙义虎让初迎过去看了三遍,依旧是:在说话呢。
这是第四遍了,孙义虎往初迎嘴里塞了块糖,轻声对他说,“你去屋里,告诉小姑姑,说是天晚了,该回去了。”
初迎点点头,“天晚了,该回去了……”
“对,就是这样说。”
而初迎到了屋里,抓着许青梅的手。
脆生生的说,“天黑了,该睡觉了。”
传话这件事,初迎那小崽子,是根本靠不住的。
许青梅一头雾水,笑着问他,“迎儿的意思,是不是要让小姑姑在家里睡觉,等明天再回去啊?”
“不是,不是,姑父说的,天黑了,该睡觉了……”是这个意思吗?初迎根本不会动脑子想的,直接说。
听到初迎的话,李蕴捂嘴笑了起来。
胡玲拍了下腿,笑的最厉害,“咱们家这新姑爷猴急的,这才几更天?就天黑了,该睡觉了。成了,嫂子,咱们也别留小姑子了,赶紧回去吧。”
“是,小夫妻过的蜜里调油的,多好啊。回吧,瞧着天色也的确不早了。”
许青梅羞红了脸,随了两个嫂子出去,好生准备了马车,让她上了车。
孙义虎这边一一告别,说着,“我们先回去了……”
送走了新客,西边还挂着半大的落日,许轻远说去新房那边,李蕴没跟着。
许轻雨与八两、赵强,三人去了镇上府衙。许辉与许轻风说了两句话,瞧着李蕴在厨房,轻远又不在,想着现在与她说话,不方便,也就赶着回去了。
等许辉到了庄子上,窦氏带着两个闺女,正等着他呢。
瞧见许辉,窦氏连忙上前,眼睛像是哭过,瞧着可怜,“今日应该是遇到阿蕴了, 可是说了?”
“是遇到轻远媳妇了,因为人多,我是陪酒,怎生敢单独与她说。”
“你娘今日又上门闹了,说我不能生,要给你找个能生的。还领着那姑娘来了,阮家姑娘,叫玲玉,与我说了些话,倒是没提你的事,可我听的出来,你娘的意思,是想让你娶了她,说是平妻。”
窦氏倒是觉着那姑娘是个好的,就是这事儿吧,有些膈应不爽快。
她让许辉问李蕴的事,便是那求子怀孕的事。
要不是老许家家里有喜事,她这个死了儿子,又不怀孕,被村子里人说是克夫的女人,她是觉着老许家不待见她,觉着自己过去冲了人家的喜事,不敢去,才让许辉问问。
他也没给问出来,窦氏心里的期待,顿时落空了。
许辉见窦氏埋怨的说着,眼泪流淌不止,沉默后,说道,“我们有儿子,这事谁也不敢拿捏你。回头娘再来,直接撵出去。就说是我说的。”
窦氏听到许辉说儿子,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我做梦都想儿子,可惜这肚子啊,不争气啊,咋就怀不上呢。现在都怀不上,再等个几年,就是想生,也生不了了。”
窦氏说着,擦着眼泪,“胡婶子说的,玲子能怀孕,还是吃了阿蕴给的药,我就想求来一颗,家里攒的那些钱,全给了阿蕴,能给那药,我也情愿的。你帮我去问问,不行,我让金兰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