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将酒楼放下,花千叶想着自己就是一个爱招麻烦的人。
明明都已经捡了一个大麻烦还不算,还要时刻的想着为这个大麻烦再去找麻烦。
索性将碗筷一推,单刀直入的道,“她中毒了,没有解药的话,她活不过明天!”
南明玄伟岸如山的身影猛的一颤,“不可能!我昨晚看她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会活不过明天?”
南明玄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楚雅儿那女人,一向精明得很,她怎么可能会傻到让自己中毒呢?
“哦!那你若不信,本公子也无话可说了。”
施施然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当结帐,又去前面要一些烧牛肉当作零嘴,然后就这么风流艳艳的着了一身的大红袍,贵公子模样的出了顺丰酒楼,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南明玄自从花千叶走后,便一直站在顺丰酒楼,不动也不语。无论是谁都不敢上来打扰,远远的就绕着走,南明玄身周三尺之内,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真空圈。
突的,南明玄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眉眼骤然一凛,飞一般的卷出顺丰酒楼,直奔回睿王府,二话不说将三宝与容意都叫了出来,劈头就问:“那一夜,你们姑娘将你们制住的时候,她的行走如何?”
“行走……是正常的啊!”
面对着王爷从未在她们展露过的急切,三宝怕怕的回着,容意也回想着,大奇的道,“是正常的,不过姑娘不是跳窗的时候崴了脚,腿脚行走不便吗?”
问话问到这里,南明玄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傻丫头,是把所有事情,都一肩抗了。
她既想着要对南明澈交差,可又不想真正伤了他南明玄,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的伤了自己,夹缝中求生存!
“雅儿,你傻哪!”
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南明玄又大踏步的冲出了睿王府,去到了大街上。
午时已过,太阳的光线毒得很。
满大街的兵丁似乎也热得够呛,三三两两的坐在阴影里乘凉,一边又警惕的注视着一切,见南明玄出来,又立时站得齐整,盔甲鲜明,刀剑出鞘。
南明玄心下焦燥,随意的训了几句之后,便又再度去满大街的寻人了。
这巡城的任务虽然重,但楚雅儿却是随时都在生命熄灭的边缘,他不能不去重视。
可惜,花千叶那一身向来是招展风骚的身影,却到了这时,连一眼的红,都不见。乔装打扮的楚雅儿,更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
怎么办?
再找不到她,到时候毒素一旦发作,谁来救她?!
焦急之中的南明玄,却是根本忘了,她的身边,还守着花千叶这么一邪医。
这全天下的医难杂症,只要邪医敢出手,就没有救不了的人。
“阿玄,我可找到你了,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景霖满头大汗的不知从哪个地方钻出来,拉了南明玄就到一边,将城北胡同碰到十一的事情跟南明玄直白的说了,最后又道,“阿玄,这一夜,我们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了,英王如果有动作,今晚是最好的时机。四府困城,我们又兵力悬殊,外无援军,内无强将……恐怕皇上的宫中,都是安插了不少的眼线的。”
头脑冷静,丝丝入扣的分析下来,白景霖在谈起正事的时候,从来是认真的。
南明玄深吸一口气,道,“本王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这城内的事情本王处理就行,至于这宫里面……你亲自带一队心腹进去,不在人多,而在精,最好可以是以一抵百的那种,乔装打扮的想办法进宫!”
伸手拍拍白景霖的肩,“成败就在今夜,无论如何……保护好皇上!”
坚毅的目光远远的望出去,心中却涌上一抹淡淡的悲哀。
这就是父子,这就是兄弟吗?
亲生的弟弟要谋朝篡位,年老的父皇无情弑子,他这个当哥哥的,却还要帮着自己爹,去杀自己的弟弟。
真不知道,那一个称孤道寡的冰冷皇位,有什么可坐的?!
白景霖自知事情严重了,转身飞一般的去办,南明玄心头的大石却仍旧没有轻松多少。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流云流水从后面上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疲惫,南明玄看着他俩,虽然抱歉,但很坚持,“辛苦你们了,过了这一关,本王会为你们设宴庆功的!”
空头支票先行许下,流云流水的眼里顿时流光溢彩。
南明玄又道:“流云负责监视英王的一切动作,便是英王府中飞只鸟,也不许让它漏网!”